“打你?打你我还嫌手疼!”
宋烟烟一时鼓了颊。
“你可是真恼我了?”
萧京墨探头欲观宋烟烟面色,却见她气鼓鼓偏过了头去,忙紧着解释,
“我承认,是我心眼子小。我那时,便是看着那封信上,写着个‘赵’字,我就跟中了邪似的,直想令那封信、那罐蜜饯消失,一气之下,便将那罐蜜饯砸了。”
“砸了?!”
“但我后来悔了,我自个儿去陇西的市集,尝了好多蜜饯,而后挑了一罐回来,想补偿于你。可你那时候,总不愿搭理我,亦不肯尝。”
宋烟烟恍然忆起,好似她离开陇西之前,在他那临时布置的小院书房里,是曾见他托了罐蜜饯予她。
可他们那时候,切有许多误会,她又因方知爹爹当年遭遇心头且震着,根本无有心思去吃什么蜜饯。
“那信呢?”
宋烟烟追问道。
信总不至于,也给毁了吧?
“信……”
他取了信去往她院中欲交还之日,恰逢朝中来人宣旨,便就耽搁了。
可他自知,无论是否有意交还,总归他当初扣下了,便是错。
“算了,元欢早同我说过了,左不过是一些问候、安抚之言,倒没甚紧要的。”
宋烟烟安抚了句,想了想,又觉需敲打于他,
“但往后,再不能这般了!你若……你若再这般,我就真的不要搭理你了!”
宋烟烟切想着,这事可千万不能让元欢知晓。
她当时只以为是途中丢失了,都气得不成。
若知信和蜜饯到了陇西,却被人刻意拦截、砸毁,还不定会气成啥样。
但转念一想,萧京墨好似格外在意赵家、在意赵元佑。
许是,因了曾经是她定过亲的人,即便如今退了亲事,亦知绝不可能成婚了,也免不了心头在意吧。
这么想着,又觉他那般做法虽过分,情理上好似也能被谅解。
于是抽出被他握着的手,稍转过身,两手捧于他颊侧,抬首于他下颚处印下一个安抚的轻吻。
“我同你说过多次,不必在意他,我不可能嫁入赵家的。”
“嗯。”
萧京墨稍垂首,于她唇上轻啄。
许是因了方才的“教训”,他这会子便只克制着,轻轻地啄吻,再未加深分毫。
似渴望、眷恋万分,却又因无比珍视而小心翼翼。
宋烟烟心下稍动,温声安抚着:
“我方才亦打了你,气了你了。如今话都讲明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可话落,男人的啄吻骤然停了。
宋烟烟:
“你不会……”
萧京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