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欢脑子里全都是各种恶毒后妈的脚本,辱骂、挨饿、甚至体罚。
光是想想,心口就像是被?巨石压着,喘不过气来。
景沅被?她有些?天真的模样取悦。她的小姑娘真的很像个小女孩,湿漉漉的眼睛凝望,眼底都是自己的剪影,叫人心底发软。
忍不住亲她。
含着她的唇瓣吃了一会儿,放开之后才道:“除了我的妻子之外,没人能欺负我。”
沈郁欢脸红了一下?,她在关心她,结果她在说什么?
另外,她什么时候欺负过她?
难道不一直是她在被?她欺负吗?
“谁是你妻子啊?”
沈郁欢刚才心疼的情绪荡然?无?存,扭头想走,被?景沅给拉回来。
“未婚妻也是妻。”
景沅一脸认真。
沈郁欢还想说“还有两天呢”,但景沅已?经预判了她的想法,掌心贴住她的腕心,将人拉回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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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弯托着沈郁欢的腰肢,一副要将她揉进身体的架势,迫使她只能脚尖点地,深深地缠吻那?双发烫的软唇。
订婚典礼的前一晚,沈郁欢没睡好,醒了两次。
第一次是?梦到小的时候,梅园弄里那个总是乱糟糟的阁楼。
乱七八糟的堆满杂物,虽然?有窗户,可隔壁邻居刚好挡住了这扇窗的光线,因此常年幽暗又潮湿,一盏沾了灰尘的灯泡只能点亮一小片空间。
那时候她总是很怕那个阁楼,每每沈眉让她上去找什么?东西,她都犹犹豫豫的,不太敢。
好不容易鼓足勇气上去了,总觉得门后有什么?可怕的孤魂野鬼正等着索命,下楼的时候也犹如奔命,几次差点儿从?楼梯上滚落。
可奇怪的是?,她这次梦到那个阁楼,恐怖的气氛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熟悉的旧情。
幽暗的隔窗令人怀念,半明不暗的旧灯泡都显得温馨。
醒来?时,心口被?奇怪的情绪占满。
沈郁欢按了按心口的位置,酸酸胀胀,是?怀念也是?感伤,她不解这份情绪因何而?起。
起床去喝了杯水,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
回来?躺下重新入睡。
梦境翻转跌落,她又梦到自?己央求景沅帮她游戏通关。在她看来?怎么?过不去的关卡,景沅手指随便操作几下就过去了。
她气的要命,又醒过来?,凌晨三点。
再次睁开眼睛,第一缕晨光刚好洒下,透过昨晚没拉好的窗帘撒落暗室。
沈郁欢拉开窗帘,今天是?个好天气。
入秋后的阳光,潮热褪却,带来?干爽的温度。
还不到七点,沈郁欢将肩上睡裙的肩带拨下,丝质的睡裙从?身上自?由滑落,随着她向卫生间前进的动作,留在了地上。
洗了个澡,沈郁欢一边刷牙洗脸敷面膜,一边对着镜子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