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修哼出寒气,眼角一崩,欲直接抹了赵令悦脖子。
一旁的吴彻头晕目涨,目眦欲裂道:“信件真假尚无有回复,你如何就先入为主!”
刘修推开吴彻,非要将她血溅三尺。
但一阵翅膀扑落,关外的那只渡鸦疲惫地飞落旋在沙地上,走几步,顺着那把刀蹦到了赵令悦的肩膀上,啄吻她的发——它是宫中鸟,仍认皇家人,天生喜爱赵家人味道。
刘修一咬牙,骂了句畜生。
吴彻只怕出大事。
连忙隔开他的刀,瞪眼道:“你先看信,先看信”
见他不松刀,便连忙去摘信筒,看完后一拍脑门,将纸条黏在刘修眼前,“是真的,郎将说了,是真的!”
王献无力地垂下头去,从下抬头看赵令悦。
她的神情发白,似也很痛苦。
刘修拍开吴彻的手,将吴彻拍出两步之外去,自己转了手,对准她脖子一挥。
一声刺耳的嘶鸣,猛然刺破了赵令悦的耳蜗。
她梗着脑后根,眼也未眨,那温热的血溅到她脸上,也溅到她眼睛里去,将她的眼珠染红。
“这种养不熟的畜生,就不该留它!”
说罢,甩了披风含怒远去。
吴彻指着他的背影,“哎”转过身,忙挥手:“还不将人都松开?温姑娘,你——”
她的手此时捧在一处,接住了那只被剑刺破肚肠的渡鸦尸体,软软的一团流了黄脓。
赵令悦凄然望向他。
这只渡鸦也算救了她的命,吴彻后边的话憋了回去,“他,他这个人,怨气重,脾气就有些大。”
“请容我”赵令悦才说三字,便哽住,转而望天,吸口气,“容我将它找一处地方埋好,再去叩门。”
吴彻望望她身后,“你一个人?”
赵令悦颔首。
“对,我一个人。”
“她会将你乱箭射死。”
“生死,都由我自负。”
吴彻沉默下去,忽然问:“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