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令悦还是没有回答。
邵梵想到她对床笫尚且矜持懵懂,没有人教她这些,她怎会明白他暗指的意思。
可在他抽身离开时,腰上的双腿又勾住了他,将他勾了回去,一瞬白光从他眼前闪过,雷声裂脑。
他低低地呻吟,嗓音浑哑,额上掉落一颗充满情欲的汗珠。
有什么东西留在了她身体深处。
陌生,而滚烫。
第66章冰面涟漪(三):爹爹 邵梵情潮来临的时候,歪在那儿的屏风都盖不住他的这一声。
男人的这种呻吟,听着很特别。
于是就连他自己也愣住了,像个实打实的呆子。
那滴汗水滴在她胸脯上,一下子紧住她的呼吸。
行完人生的第一场云雨,邵梵慢慢地趴了下来,缱绻地窝在她香汗淋漓的颈窝,像鬣狗乖乖地蛰伏在主人身旁,但手还在乱动,紧张地赵令悦一下抱住他的后脑勺,唇局促地擦过他的耳廓。
“你”
“别怕。”
他气喘不止,手搁置在那处没有再动。
原来是去探她的心脉。
一层滚烫的皮肉与他的掌心捱得密不透风,鲜活的心脏一下下打在他的手心。
前戏挑拨时还不觉,此时她有些不习惯他这样摸自己,连唇瓣都发着黏:“为什么要这样啊?”
他实话说:“你才出水,我怕你再晕过去”
一句她才出水,让赵令悦脸无端浮起无尽红云,登时除了脚底心往上钻进四肢百骸的那股子酥麻和凉意之外,其余地方能烧的全都烧起来了,不冷反热,怕是早因为他驱散了身体里的寒气。
他未曾抽身,反应过来她的躁动,哭笑不得:“我指的,是你从河里上来,本受不得折腾,没别的意思。”
他活了二十八年,在今夜之前都还是个雏儿。跟女人行床笫之事,有些不得章法的同时,食髓知味的身体又特别敏感。
只肖赵令悦在他的身下扭来扭去,那得到餍足的东西顷刻就有了复苏的苗头。
邵梵脑海中又是白光四射。
他提起意志力,忙将那股子浓厚的欲望压下去,在挽救不了之前小心从她身上退开。
但她还抓着他的后脑勺不肯放。
“梵梵,你是哪儿不舒服吗?”
“呃,我没穿衣裳。”
他嗯了一声,这床榻是他睡的,有些硬和薄,被褥就垫在了她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