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女人!洛洛在心里暗骂,攥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恨不得马上在眼前这张脸上抓出一条血印子。
“哼,我知道你身上有压制魔族的武器,但是只要你拿不出武器……”红衫少女没再说下去,只是肆意狂妄地看着眼前这个表情淡漠的少女大笑起来“你凭什麽跟我争,我的可是魔族里地位崇高的贵族,你是什麽,你算什麽东西。”
“我没打算跟你争……”洛洛压抑住心底的怒火淡淡说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真没想到这鞭子上竟然还有毒,害她根本使不上异能加载出武器。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就凭你那点小聪明还想骗过我?”红衫少女扬起手又是一鞭子朝洛洛抽过来,这一次洛洛没有被打到分毫的闪躲开了,但是全身的力气就像瞬间被抽掉了一大半“杀掉现在的你对于我来说易如反掌,但是我就要这样一鞭鞭抽,抽得你皮开肉绽,抽花你的脸让他根本认不出你来。”
这女人真的是疯了……洛洛咬紧牙关,盘算着该如何进到谷里,听说只要进到里面就有专门攻击防御魔敌入侵的阵,只是她现在因为刚才的闪躲已经没有什麽力气了,看来这鞭子上的毒不那麽简单。
“不要再想任何说辞来转移我的注意力了,没有用的。”
下一鞭子眨眼就来,洛洛就算是反应快身体也没有力气跟上了,不过就在这时有个并不陌生的声音大喊一声,同时间她感觉有人将她的身子向后一拉护在怀里,洛洛全身瘫软地靠在这个怀里眼皮一点点垂下来。
“不好,这位姑娘像是中了毒,请赶紧随我去找师父瞧一瞧。”
“下毒?好恶毒的魔女,竟然敢对我朋友下毒,看我夏美今天不把打得像中毒一样……”
医仙谷。
纵然谷外的世界已是高楼林立、科技兴茂,但是在这座与世隔绝的山谷里一切还保持着建造之初的那份古朴气韵,医舍之中黠谷医仙在为洛洛诊脉,他的妻子柔情站在边上神色焦急。
“老公,到底怎麽样了,你说话啊。”
“确实是中毒了可这毒怕是我都没办法解,这是来自魔界的毒。”医仙看着眼前双目紧紧闭气息微弱的少女幽幽叹息,又瞧了瞧边上此刻抱着她眼底压抑着杀戮之气的少年,心道天意弄人,他摇摇头从榻边走到桌前準备提笔写方子“依我看……”
“师父,你快看他……”
医仙闻声回过头一看,眼前的一幕竟然将他也给惊呆了,这个年轻人还真是胆大,竟然敢就这样贸贸然为这个女孩子把伤口上的毒给吸出来,不只是胆大还用情很深啊,他最喜欢情深之人了,这一对他是救定了。
小徒弟捂着眼羞红了脸跑到师父身边“他……他这是在做什麽啊?”
“他是在为她把毒吸出来,不过倘若他自己功力不深,不光是救不了她就连自己的命也得给赔上,本来还想缓些时日配出解药,现在看来是不必了。”
“师父,你都说是魔界之毒,难道单单这样就可以?”
“若他们真苦命要做一对亡命鸳鸯,两个人也算有个伴。”
“老公你说什麽呢,你是大夫就要救人!”柔情一只手遮住半边目光急急也朝医仙这边走来,说着便推搡着把这师徒俩往外赶“你们俩现在先快点跟我出去,出去……”
“夫人,我是大夫,你赶我走做什麽。”
“你是大夫但人家这麽……你在这里看着做什麽!”柔情也不好明说只管把两个人往外推,好在医仙很快就明白了妻子的意思,一把拎起不知所措的小徒弟就往外走,柔情走在后顺手带上了门。
就在这时,三人看见夏美带着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子一起走过来。
“医仙,她怎麽样了?”
“我想应该是没什麽问题,你们暂时不要进去打扰。”
“医仙你们怪怪的哦,是不是有什麽事瞒着我?”夏美狐疑地看着神色有些奇怪的三人,一个箭步沖到医舍的窗户边往里看,然后她嘴巴张得大大的像个石雕塑一样愣在了那里。
莫司漓觉得夏美的反应很奇怪,也走过去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麽谁知道……也跟着一起傻眼了。
黄雀在后
午后的庭院里阳光充盈,前几天突如其来的降雪将院子里原本栽种的一些植被花卉给冻坏了,好在如今积雪已经消融地上的绿草也一点点长出新芽,感觉像是春天来了一般。
有两个人从早上起便一直在这院子里处理冻坏的植被,一起松土、刨根、栽新、浇灌,此刻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稀疏的光影温柔地落在他们年轻的脸庞上,不禁给人一种岁月静好、时光温润的感觉。
但是,当你靠近一些,听清他们语笑晏晏间谈话的内容,这种美好便会被深深打破,这两个人三句之内必谈公事。
“没想到你竟然留了鬼龙?”
“脩还真是什麽都跟你说,怎麽了,你在吃醋?”
被芊寻毫不客气戳中心里那点小心思的灸舞也不否认,坦蕩蕩说道“是啊,不可以吗?”
“可以啊,随意。”芊寻戴着手套检查着手里那株植株的根茎,一副压根就懒得搭理灸舞的模样。
这样的反应无疑让灸舞恼怒,他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一般,瞪圆了眼睛盯着他面前的少女,谁知盯了半天人家压根将他当作空气一般彻彻底底的无视了。
不是说表白成功就是农奴翻身当地主的第一步吗?为什麽他的地位好像还是没什麽改变啊,难道是他太着急了?
意识到情况不妙的灸舞赶紧笑嘻嘻地换了个话题“你是怎麽料到老掌门会在磁石上动了手脚,如果老掌门知道我们一开始料到还等着他来动手脚,更预备了一手对付他,我怕他现在都会气得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