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绑在腿上的匕首猛地扎进面前之人的膝盖,停留在里面的匕首还搅了搅。
归音的动作很快,快到连后面的护卫都没反应过来,膝盖骨就已经在地上滚了两圈。
朱红色绣鞋的主人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哀嚎出声,她身后的护卫才看清了两人之间的情况
低头看着在地上疼到打滚的人,归音嘴角的弧度逐渐拉平。
好吵。
归音站起来,踩住了她的肩窝,让她不要乱动。
可地上的人似乎没有这个意识,仍止不住地挣扎,归音脚上不得不用些力固定住她。
清晰的骨头碎裂声传进衆人耳朵,也不知是月光映衬的还是怎麽着,大家的脸色是统一的灰白色,连城门口的守卫也不例外。
归音弯下腰,将手伸向地上之人的舌头,不知从哪里凭空冒出一股阻力,她的手无法挪动分毫。
有人阻止她。
真讨厌。
收回了踩在她身上的脚,再次蹲下,伸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蛋。
不算柔软的小手逐渐上移,突然揪住她的头发,薅起后往地上砸去。
那股阻力再次出现,护住这人的脑袋。
归音眸光瞬间变得兇狠,手下用力,生生扯下来一块连着发的头皮。
手指覆在缺少皮肤保护的血肉上,指尖在皮肤边缘摸索着,然后探了进去。
竟是想要徒手剥皮。
护卫在她这一系列动作后彻底回过神来,朝她抓来。
但除了徒增几声脆响外,没有半分作用。
“你们也想现在死麽?”归音皱着眉,“那要排好队。”
在第二节指骨消失在皮肤之下时,她细瘦的手腕被攥住了。
那是一只成年男人的手,紧锁在她的手腕上,犹如铜铸。
归音头都没擡,空閑的手握紧铭文匕首,扎向那人的手腕。
攥住她手腕的人只当她手中的匕首是凡铁,连躲都没夺。
刀刃入肉,归音灵活地扭动着手腕,一只手掌留在了她的腕上。
匕首插进的地方并不是骨缝,她凭借一身蛮力,硬将臂骨切断。
鲜红的血液喷得她满脸都是。
她把腕上的断手拽下来塞进地上那人的嘴里,堵住了她的哀嚎。
指尖继续往皮下伸着。
“归音!”
归舟不知什麽时候站在了倒地的护卫身后,满面惊慌。
归音手下一抖,人皮就像是老化的布料一般,被她从头顶撕到了右耳处。
她飞快地把手藏到身后,脸上挂起了许飞渊教她一百回都没学会的乖巧笑容。
“你好,能把你踢倒的东西捡起来麽?”
可惜,踹倒她背篓的人已经痛地昏了过去。
没有收到应答,她的脸上带上了几分无措,许飞渊没说过无人应答要怎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