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旧的六朵,方予厌準备等密封的新花结束之后,把干燥剂倒掉,和新的放进玻璃盒里,一起放到书房里。
方予厌把收到的旧花也放到书房,刚把柜子的门关上,外面的门锁就响了一下。
他探出头去,就看见周束楚正进门扯掉了领带,瞥见方予厌探出来的半颗脑袋,顿时笑了起来。
“怎麽了?”周束楚快步走了过来,“在这干嘛?”
方予厌走出客房,随口说:“后天以温比赛,明晚她就该过来了,我收拾一下。”
“她随便住两晚,你不用怎麽收。想吃什麽?”周束楚脱掉外套,挽起袖子。
方予厌这才去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周束楚下班早了些。平时回到家里可能都八点半了,现在才八点没到。
“案子结了?”方予厌问。
周束楚手里处理的就是傅则西提前终止他休假的那一件案子,折腾了周束楚快一个月。
虽然说搬来一起住之后多少有些夜夜笙歌的意思,但实则也没夜到几天。
周束楚确实工作很忙,晚上回来想和他早些休息,早上就要起早一些去律所加班。
他点了点头,转身去翻冰箱里的菜说:“基本上吧,还有一些收尾的工作,可以歇一会儿了。”
说完他拿出了一袋虾仁,“今晚就吃鸡蛋豆腐虾仁?冰箱没辣椒了,清淡一天?”
方予厌最近也没那麽想吃辣的,点了点头。
有时候方予厌想,周束楚下班已经很累,还要再做饭,太麻烦也太累了。
他进厨房研究了两天,做了两顿之后,周束楚还是委婉的把厨房的使用权要了回去,最多是太忙的时候会给方予厌发个消息,让他自己煮个面吃。
吃完饭后方予厌去洗碗,周束楚去洗澡。
方予厌擦着手出厨房,周束楚就正好出来。
“今晚要洗头发吗?”周束楚擦着头问。
方予厌想了想,明晚洗更好些,就摇了摇头。
他的头发自从蓄长之后就没办法像以前那样天天洗澡顺手洗头了,只能算着时间间隔着洗一回。
搬过来之后每次洗头都是周束楚给他吹得头发,一吹就是二十分钟起步,很浪费时间。
但周束楚也没问过为什麽要留头发,也没问要不要剪掉方便一些。
只是等方予厌洗了头就帮他吹,就像以前他不爱吹头发就睡觉的时候,方予厌也会给他吹头发一样。
方予厌扎好头发进去洗澡,出来一进卧室,就被扑倒在床上。
他把周束楚脑袋撇向一边,躲了一下:“要睡觉就关灯。”
周束楚就起身去把大灯关掉了,他手机屏幕没关,于是在夜里发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