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予厌毕竟的出了一趟国,十年辗转,电话卡手机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
要找回最初那一个,简直太难。
方予厌笑了笑,“你还要处理什麽吗?没有的话,回家告诉你吧。”
“好。”周束楚点头,然后牵着人回车上往回开。
说是等到回家再说,但周束楚这麽些年的性格除了对外沉稳很多,内里其实没变多少。
一回到舒适的状态他就本性暴露,跟当年追着问生日礼物似得,在路上就不停的询问账号的事情。
方予厌不厌其烦,反正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儿,没必要那麽神秘,就随口说了。
“忽然想起来的,电话卡被扔掉了,但是手机倒是还在。”方予厌轻描淡写的把过程带过了。
但周束楚看了他一眼,其中被扔掉的电话卡显然说出来并不愉快,三两个字周束楚也能想象到是什麽样的情况。
他看了一眼路况说:“这几天也没看见你拿手机,这麽多年不用应该很难找回账号吧?”
方予厌点了点头,“回江城过国庆前申诉的,刚刚才发现申诉成功。”
“那数据……”
“那个旧手机已经卡的不行了,”方予厌叹了口气,“我想找个有空的时间去问问。”
“我跟你去。”周束楚说。
方予厌笑了,“律所没事情吗?”
周束楚顿时有些不爽,但又有些无奈。傅则西不是临时变卦不守信用的人,说是给他多少假那肯定就是多少,不会来烦他。
但是能让她真的打了这个电话的,肯定还是真有点处理不了的事情。
周束楚叹了口气说:“是有点事儿,不过也不算很急,傅则西说我假期砍半以后再补,所以我也没多久的假了。”
方予厌安抚的笑了一下:“已经不错了。”
周束楚斜眼睨了他一眼:“你一个大学老师最是清閑,还安慰我呢。”
方予厌就笑着不说话了。
回程的大概也是半个多小时,方予厌聊了没两句就有些犯困。
他有些睁不开眼的时候还想起以前的事情,那会儿他已经有些睡眠困难,只有在周家能有点好转。
后来跟周束楚在一起,两个人一块睡的时候,算是他睡得最好的几个月。
当时戏说周束楚是他的‘安眠药’,其实也没有什麽问题。
比如现在,凑在他身边就觉得安心,随时能放松的睡过去。
不过除了精神上终于和周束楚说开了,而得到松懈之外,也有点是昨晚运动过度有点累了。
方予厌在国外的时候也有坚持运动的习惯,毕竟只有身体累了才更容易睡过去。但回来之后惦记着周束楚的律所,又心里不安的,一个月来没怎麽跑过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