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问他怎麽弄出去的,季英说他们没什麽人管,他认準地方后藏在楼道间,趁着手下人在角落抽烟摸鱼,他就有机会。
信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苏黎一只耳听着旁边动静,几声笑过,虎哥像终于把苏黎记起,搁着四五步的距离给苏黎举杯。
苏黎回了两杯,因为担心季英被人发现,他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跟着虎哥喝下肚两瓶洋酒。
胃里暖烘烘地往上冒热气,直蹿头顶,苏黎才反应过来,遭了,酒劲上来了。
他狠狠眯了下眼,回头看姑娘有四个,虎哥也有两个影子。
虎哥笑着又来跟他碰杯,苏黎下意识地摆手,嘴里拒绝的话将要说出口,转了个弯儿,他掐了把自己的大腿内侧,弯着腰低头,发出呕吐反胃的声音来。
这把几个人吓了一跳。
虎哥撒开姑娘,三两步到苏黎跟前,扶住苏黎往地上载的身子,朝着门外面吼了声什麽。
苏黎迷糊中想,他到底有没有骗到对方,自己装吐的技术烂到家,这一栽跟头的力度对方已经明白过来,他醉了。
虎哥两手穿过苏黎胳膊和腿弯,把人一个打横抱起,跟着沖打开门进来的经理说叫医生过来。
苏黎被安稳放在一张大床上,他手脚疲软,已经没剩下多少力气,连推开那只一直黏在他肚皮上的手的力气都无。
那人手掌潮湿,装模作样地伸进衬衣里给他揉胃,力度一轻一重,这让他又呕了两声,但不见吐出来。
远远比不上他记忆中那个人。
虎哥倾身,终于轻而易举地把苏黎双手压制住,他放浪狂笑:“老子看你还能怎麽折腾!这酒不错吧?花了好几万块的药,效果的确见长。”
苏黎软着手,一个带着体味跟酒味的出气口蒙地凑近,他把头一扭躲开。
下一刻,被人掐着脖子转过头来,苏黎半眯着桃花眼,眉峰紧聚,他那不甚清明的眼神直直瞪着对方。
谁知对方只是闷笑一声,朝着他脖子吐热气:“你这麽漂亮,天生就是个被男人压的吧?本来我是打算找人收拾你的,我又好奇,走后门这到底什麽样的滋味,今天你让我试试看,要真有那麽好,哥下半辈子就养着你。”
模糊间苏黎觉到胸口一凉,衬衫扣被解开,接下来附上一只手,轻轻地在他肌肤上涩情地抚摸着,他只想犯恶心,头晕脑胀却又做不了什麽,浑身难受地皮肤泛红。
直到那人摸够了看够了似地,又压着他要亲嘴,苏黎一动,对方一个巴掌扇在脸上,火辣辣的又烧起来。
他想到了接下来的事情,胃口泛着酸水,真要吐了一般地呕了两声,压抑不住犯恶心,苏黎就那麽痛快地呕了,吐了自己一脖子的东西。
虎哥像是被他这一吐给熏着了人迅速远离,苏黎也一样,胃跟千针万孔似的穿痛起来,他一边忍不住入鼻臭味侵袭,一边胃疼地开始痉挛,整个人缩成一团。
经理把医生带过来,虎哥捏着鼻子守在房间外头。见人到了先劈头盖脸地骂下去:“什麽狗屁春药?怎麽把人弄得又吐又叫唤的!这让老子怎麽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