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靠近,似乎又被魇住了一样,看着那张熟悉又喜欢的脸。
他移不开视线。
他和苏黎幼小相识,年少相知,乃至産生情愫。他最喜欢的事就是静静看着苏黎,这人无论是做事说话都独有一股魅力,让人不由自主地跟随他。
但此刻,苏黎毫无防备的躺在他的房间,他的床上,这不让他想入非非,很难。
谌忱皱紧眉头,忽然一松,他只觉得心底一根名为理智的弦,裂了。
他低下头去,眼看就要和那朝思暮想的人亲密接触。
不妨想,苏黎像是觉察到有人睁开了眼。
两人四目相触之下,谌忱下意识要起身退避,但苏黎没让他躲开,他擡起手,下一刻环住他颈项往下使力。
在苏黎醉酒的时刻,谌忱如愿以偿。
带着酒气的吻仿佛能给人刺激,谌忱甚至忘记了苏黎的反应也许是认错人。
他不愿意放开一刻,只想将对方拆吃入腹,舌头轻易地探入口腔时,他也听见了苏黎的呢喃。
苏黎说,阿沈,对不起。
两人紧贴的胸膛具是起伏不定,谌忱却如梦中惊醒。
他起身下床,呆立在床前时,看见了苏黎缓慢睁开眼。
这时的苏黎已经清醒了许多,嘴里有着不怎麽熟悉的气息,再看见呆立僵硬的谌忱,他闭上眼,翻了个身。
什麽话也没说,不责怪也不质问,甚至不在意。
谌忱的心思如同一盆凉水浇头,他甚至刚刚希望苏黎清醒过来,看清亲昵的人是谁,然后露出真实的情绪。
要麽愤怒,要麽……
但苏黎毫不在意。
谌忱不知道怎麽离开房间的,他倒头睡在客房,一晚上都在惊醒,噩梦连连不断。
他忽然后怕起来,明天早上,苏黎会不会一声不吭地远离他,远离他这个乘人之危的小人。
苏黎睡得倒是很安稳,一觉睡到十点过,没人叫他起床。
醉酒还是给他带来了头痛以及断片的后果,昨晚上的记忆停留在了谌忱让他考虑考虑的时候。
怎麽到的客房,谁给换的衣服,他一律不知道,但一想,这里是谌忱的房间,也就只有谌忱帮他收拾。
苏黎的衣服在被窝里揉的皱巴巴,他随手扯过谌忱衣柜里的衣服穿上,两人体型差不了多少,但谌忱的衣服休閑偏多。
穿在身上宽松又显眼,苏黎站在洗漱间镜子面前皱了下眉头,牙刷戳到嘴皮上,他只觉一痛,吐清泡沫才发觉,嘴皮上有个破口。
苏黎想不起来昨晚什麽时候喝酒磕到了嘴皮子,只得按下这事,下楼找人。
谌家没有主人在家,大年初二是走亲戚的时候,一大早估计就出门去了。
苏黎刚下来,厨房传来几声响动,阿姨打开厨房门,问他爱吃什麽,做了早餐还温热。
苏黎说要一杯牛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