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件事,夏冬意脑海中再次无故地浮现出来她非常不想回想起来的事情。
夏冬意很想甩开头脑里丧心病狂羞耻爆表的声音,郁闷得想撞墙,耳朵根也慢慢染红了,这一幕却被郁吱吱当成是某种信号,不知脑补出来了什么画面,咬着手指吃吃发笑:“昨晚……一定很精彩吧……”
夏冬意不仅感到郁闷,更感到一阵不被理解的苦闷。
“什么呀,”她气呼呼的,“你以为发生了什么?他把我昨晚喝断片的糗样都录下来了,今天一早起来纯心气我呢!这天底下就没有他傅狗做不出来的事!”
“有趣啊这人!”郁吱吱大赞。
“……”
夏冬意无语凝噎。
不是她疯了,就是这世界癫了。
怪不得今天傅亭斯看起来这么不正常。
于是,夏冬意顺势地想起了傅亭斯种种的行为变化。先是在他家凉亭跟她黑脸,回来以后,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管她说什么,他都照单全收。
尤其是那双含情脉脉望着她的眼睛,夏冬意总感觉下一秒他就要从怀里掏出一把刀来。
口蜜腹剑,虚伪可怕的男人。
吃过了午饭,夏冬意伸着懒腰回到工位,无所事事的她被郁吱吱拉去楼下扫街。
“听说楼下昨天开了一家咖啡馆,老板是个超级大帅比。但是以你的眼光,应该看不上吧,毕竟你连傅亭斯那种级别的帅哥都觉得是丑人。”
自从知道傅亭斯是她的竹马以后,郁吱吱这张小嘴跟淬了毒似的,时不时都拿这种事开涮她。
夏冬意今天扎了个高丸子头,反手垫在脑后,嘴里咬一颗刚出门时从同事那顺过来的棒棒糖,飘忽不定地跟着郁吱吱身后,懒洋洋地走着。顺口接道:“我只是不喜欢傅亭斯那种装逼男的类型的,不代表我没有大众审美,如果是那种温柔的大帅比,我肯定是非常喜欢的呀。”
郁吱吱知道“温柔“一直是夏冬意的审美标准线,但她实际上对温柔这个概念没有特别深的体会,就只要长得帅的,郁吱吱都喜欢。浓眉大眼的帅哥她喜欢,行走的荷尔蒙她热血澎湃,更有像傅亭斯那种眉眼狭长,五官精致,身材又好的大帅哥她更是稀罕死了。
所以在郁吱吱的理解范畴内,夏冬意所谓的“温柔系”帅哥,就显得很抽象了。
“你经常说你喜欢温柔的大帅比,那你给我说说,到底啥样的才是你眼里的温柔系大帅比啊?”郁吱吱问出了这个她一直以来都十分想请教夏冬意的问题。
要是这么说的话。夏冬意莫名想起来一个人,就是程子衡。
也就是她的程哥哥。
那个让傅亭斯恨得牙痒痒的男人。
虽然夏冬意十分不理解,傅亭斯和程子衡,一个在江市十七中,一个在江市三中,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人程子衡也没威胁到他的校草头衔,他有什么理由那么讨厌人家。
所以说来说去,还是他傅亭斯的脑子有点毛病。
想到这里,夏冬意掏出了手机来。
给傅亭斯发了条微信。
善良的咚咚:[我是来提醒你一下的,记得去看医院看看脑科。爱你的老婆,留。]
发送完这条信息,夏冬意就没想过傅亭斯能回复什么好话,把手机往口袋里一收,忘记了这回事。
春暖花开,鸟语花香,柔和的春风吹拂过脸颊,留下一股甜蜜的花香味,阳光打在身上,暖洋洋的醉人。夏冬意伸了个懒腰,抬头间,街对面的樱花开得正浓烈,如云似雾,极具生命力的绽放着,点缀在别处的还有各种不知名的花树,红的,粉的,艳的,淡的,争奇斗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