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槿禾恼道:“你不要脸。”
陆祈川笑得跟地痞无赖似的:“我哪不要脸了?早上是怕你影响我睡觉,晚上万一我在洗澡怎么办?”
说得很单纯。
他略有深意地看着她:“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
“”
程槿禾意识到,自己又被他给耍了。
而且这人吧,你拿他毫无办法。
不过说真的,程槿禾再也不敢在这两个时间段随意进他的房间了。
这种尴尬持续到第二天早上也没有消散。
早晨吃饭。
她显得安静了许多。
陆祈川跟个没事人似的,很自在。
赵惜文和陆渊聊了几句公司里的事情,司机把过年要放的鞭炮都搬进了屋子。
程槿禾目光不知道落在了哪里,咀嚼的速度都慢了很多。
“槿禾。”赵惜文叫了一句。
她把视线挪过去。
赵惜文道:“一会要去看爷爷奶奶,你吃饭的速度得加快了。”
陆家父子三人都早已吃完了,坐在桌前没急着离开。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陆祈川眼神幽静,看着她,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
程槿禾被大家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点点头,抓紧吃。
她对于去老宅,是充满欢喜和期待的,在那住过的日子要比在别苑长。
到了那,陆奶奶就只顾着拉程槿禾寒暄。
程槿禾靠着老人的肩膀,心里满满的依偎感。
半会,陆奶奶拉过她的手,往她手上戴了东西。
一串颜色很深很亮的佛珠,有股檀香味。
她怔了怔。
陆奶奶说:“幸好戴着合适,不用去换了。”
赵惜文在一边看见,道:“妈,您怎么买了个这个给槿禾,哪有女孩子年纪轻轻戴这个的,颜色这么深,和槿禾看着都不搭配。”
陆奶奶莫名眼圈有些红,看向儿媳妇,声音有些哑:“你懂什么,这是保岁岁平安的,我拜托方丈在佛寺里放了好多年,渡过佛光的。”
赵惜文听她这么说,想起了什么,低下眸去,没说话了。
程槿禾受宠若惊,另一只手覆在佛珠上,心里莫名觉得很舒服。
陆爷爷适时道:“好了好了,洗洗手准备吃午饭了。”
佛珠,陆奶奶让程槿禾别随便摘下来。
老人估计有些信佛。
她很听老人的话,除了洗澡,真的没摘下来过,慢慢地,就戴习惯了。
大年三十的夜晚,别苑四周都在放烟花,声音隐约盖过了电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