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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乐头更大了。
音量忍不住大了一分,“别哭,一点小伤口,至于吗?”话落,黄栯梨就哆肩膀继续给他止血。
眼泪一边流,一边夹棉花,清理伤口,半晌后说:“大老板,我……有点想晕……”
话落,肩膀就慢慢颓下去。
郁乐一把扶住,看她的脸色,“你晕血?”
黄栯梨点头,“有点吧。”话落,就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
郁乐瞪大眼睛,看她接着往自己鼻孔塞了两团棉花,还掐了掐大腿肉,接着才重新拿起镊子。
好狠。
约莫十五分钟后,黄栯梨看着那圈绷带,站起来,拍了拍手,“哈哈……老娘可以出师了。”
郁乐穿好衣服,跟她道谢,又再嘱咐不能跟元菘讲,得到黄栯梨的承诺后才準备离开。
“你要去哪?”黄栯梨跑出来,边走边拿下塞在鼻孔里的棉花。
郁乐头也没回,只说:“回家。”但他是回西景那边的家。
黄栯梨明知郁乐听不见,还是哦了声,揉着发痒的鼻子,拿出手机,拨通了元菘的电话。
她叱咤商场三年多,跟几位大哥大姐学到最多的就是,该瞒就瞒,犹豫的就先答应,后面再视情况决定瞒不瞒。
于是,她琢磨了几秒,觉得这事还是要让元菘知道为好,顺便抓住这个机会教训下元菘。
——完美的决定。
耳边传来一声“喂”后,黄栯梨咳了声,“元菘,你是不是跟郁乐吵架了?”一手叉腰,一手拿着手机,不给元菘回答的时间,直接打断他,“长得人高马大的,不会让着人吗?小气鬼。”
元菘推开窗户,让冷风吹掉室内一些烟味,拿下手机看了看,确认没接错电话,才讲,“你做错什麽了?”
什麽叫做我做错了什麽?是你做错了什麽?黄栯梨听到这句话差点血洒楼梯。
她手指点墙面,仿佛这样就是戳着元菘额头,“应该是你自己想想做错了什麽,大老板都不想让你知道……”
话被元菘打断。
“他受伤了啊,说没必要让你知道,他说没必要!”黄栯梨咬牙切齿,“你想想……”
“嘟嘟——”声响起。
黄栯梨看着被揿断的电话,冷哼了声,心说:我就帮你到这了,省得你老是插手我的伟大旅行计划。
“在哪呢?”
郁乐:“回家。”
“西景?”元菘挑眉,望着楼下停车的地方。
郁乐分神嗯了声。
“那你好好开车。到家说一声。”
郁乐还没反应过来,电话已经被挂断了,只觉得元菘怎麽突然变得好说话,但没想多久,视线就又被后座那个铁盒子吸引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