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西洋剑怎麽也比短刀长,他不会要郁乐的命,但不代表着郁乐不会要他半条命。
说是西洋剑但其实被郁乐乱挥,他的剑术是他奶奶教的,主打攻击打到人防守到位就行。
所以没有一点章法。
左右一掸,剑尖被凝着劲往马脸男的手腕处狠狠甩过去,对方两手吃痛,左手的短刀掉在了地面。
郁乐眼神一凝,趁着对方分神缝隙,剑尖骤然间转移阵地,秉着有仇必报的心态,不带迟疑地将剑刺入了对方的腹部。
眼尾猩红,没错过对方眼睛一闪而过的愕然,咬牙,“我说过,他教你教的不好。”话落,手上的劲大了一分,但不再深入皮肉,而是推着对方逼近悬崖边。
风骤地狂呼,肆虐,颇有将两人卷进崖底的趋势。
“摘了面具。”
对方依旧没动,反而迎着剑往这边走来,似乎没痛觉般。郁乐脸上浮现一丝心慌,骂了句疯子,抽出剑,往后退了几步。
腹部的伤口在慢慢渗血。
两人不同程度都受了伤。
郁乐看出对方不会要他的命,而自己更不会为了出口气将自己的想法付诸行动,将自己置于法律公评之下。
“这麽做是为什麽了,警告我?”郁乐站直,看着对面的人,“警告我不要接近韩溯,还是为了打探我的虚实?”
郁乐笑着,但仅仅是颊肉的皮肤在动。
马脸男摘下面具,往身后一丢,冷笑,“都有。先生想当个好人,我不乐意,无论好坏,一旦碰上了,就贯彻到底。”
“你还挺有恒心的。”
段起思哼笑,“先生教的好,不可以轻盈放弃。”正如他自己这麽多年,还对你有癡心妄想一般。
心里低低咒骂了句,“你想接近先生,我是不会允许的。”虽然很想直接跟郁乐讲,韩溯就是韩菂,你们当中的受害者也是加害者。
但一想起韩菂黯然神伤的脸,他还是不忍心。
——妈的。
段起思吐了口血唾沫,丢下承诺,“无论你是以哪种方式找到真相,如果你动他一根寒毛,我也会让元菘活得更精彩些。”
他挑眉看着郁乐,“你可以试试。”
郁乐无奈笑出声。
段起思看着他,缓缓道出一个事情,“能弄瞎他一只眼,也就能慢慢挑选其他器官下手。”
郁乐面色一沉。
“威胁我?”
段起思点头。
“那你的威胁对我没作用,元菘不用我保护。”郁乐嘴角拉了下,“他从来都不用我保护。”反倒自己是牵累他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