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兰应是刚刚洗过澡,长发有些湿漉漉地贴在额鬓,眉眼清冷深邃而又带着疏离,却在视讯接通的时候,瞬间柔和下来。
雌虫雪白的长睫垂下淡淡阴翳,灰色的眸子平静剔透,整个虫就仿若夜晚的一抹冰雪,美得惊心动魄。
“雄主,您怎麽了?”
好好的视讯通话,因为卡洛斯的僵硬呆滞,硬是整成了ppt播放效果。
卡洛斯调整了一下呼吸,才重新接上话,“泽兰,你把智脑稍微拿远一点吧,现在……有点太近了。”
“拿远一些?”泽兰虽然面带疑惑,但还是没有丝毫犹豫地挪开了智脑,“雄主,是这样吗?”
镜头下雌虫的脸逐渐变远变小,由上往下,泽兰的半个身体都开始进入视讯。
这不看还好,一看……简直大事不妙。
泽兰身上的居然是他曾经穿过的那件浴袍。
浴袍的衣摆本就破破烂烂,之前换下的时候,他还确认过衣服不知所终,本以为是丢掉了,没想到泽兰还专门收了起来。
只见镜头下的泽兰,一身浴袍穿得松松垮垮,领口开得极大,水珠顺着脖颈滚落进锁骨,然后又悄然滑至雌虫胸口,若隐若现。
泽兰平时穿衣打扮都极为严谨,连扣子都讲究扣到最上面一颗,顶多露出一小截脖颈,怎麽今天穿浴袍就……
卡洛斯在这边眼睛无所适从,但对面的泽兰似乎误以为视讯出了些问题,于是便开始低头调试智脑。
随着泽兰弯腰的动作,那件领口便彻底敞开。
雌虫紧实的肌肉如流水般起伏流动着,每一个线条都是常年训练、征战留下的痕迹,在力与美的结合中又带着一丝超然神性。
卡洛斯又连忙将视线往旁边移,两点淡淡的红色却又径直撞入眼帘,
“咳咳咳,泽兰……那个你要不先换一身衣服。”
“这件衣服不合适吗?”
“倒也没有。”穿什麽衣服是泽兰的自由,卡洛斯实在百口莫辩。
其实他也想不明白,他和泽兰明明什麽都做过了,怎麽到了这个时候,他居然还矫情了起来。
“没关系,那我先去换一件。”
泽兰手边似乎本就有居家服,闻言,雌虫手指直接挪向腰带,慢慢挑开本就系得不太紧的结,衣带边飘飘然地落地。
泽兰似乎没有任何离开视讯回避的意思,竟打算当着他的面直接换衣服。
“等等!泽兰……没事没事,就这样吧,不用换了。”
卡洛斯还是头一次知道自己的嘴说话还能打结,硬是支支吾吾地接上话,才制止了泽兰后续的动作。
“嗯,好的。”
泽兰停下手边的动作,勾起薄唇,沖着卡洛斯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看起来心情好了许多。
没关系,只要泽兰高兴就好,想穿什麽就穿什麽。卡洛斯如此劝慰自己。
每天晚上视讯的时候,他们聊天的时间其实也并不长,更多的时候是把视讯开着,交换情报,然后各自做着手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