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明看了看已完全黑下去的天色,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么回事。
原想的是下午比完没什么事,晚上也就可以跟着曲玖晴出去了。
此时也就是月色明朗,不影响视线,不然他和蚩的比试早该停下了。
不过经此变故,多少也受到了影响。
周老将询问的目光看向他时,沈清明读懂了他眼里的意思。
明显蚩的情况让他也始料未及,是否继续进行比试是要看自己的意思了。
这倒是让沈清明有些受宠若惊。
两位老人家明显都很是在意这场比试,居然还会在乎他这么个小人物。
而他自然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还是点头道:
“我没什么事,我们还是继续吧。”
方才那场也就是以他之短,攻彼之长。
换做是真正手段齐出,他万不会像方才那般被动。
巩老和沈清明也认识有段时间了,自是也明了他的心思。
“那便随他去吧。”
“也免得折了他修剑的锐气。”
见巩老都如此说,周老便点点头。
沈清明则走到蚩面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语言不通,他就给了他一个宽慰的笑容,随即比出第二根手指。
神色郑重,表示要进行第二场比试。
蚩虽不愿再打了,但见沈清明执意如此,他也唯有摆好架势。
“小心些啊,师侄!”
曲玖晴见沈清明又走上场去,遥遥喊了一声。
这声音在空寂的湖面上很是清亮,一时间就吸引了其他几人的注意。
巩老这才回过神来,上次他避而不见的女娃,居然冷不丁已经在他面前了。
但多年未见,加上如今他的修为不复从前,这个往昔曾让他颇为头疼的女娃似乎没有认出他。
巩老心里又是松了一口气,又有些难言的遗憾惋惜之情。
就在他还这般想着时,那旁边那曾经的女娃,如今的天清山长老已经是不好意思地开口了。
她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似得对周老道:
“老人家,不好意思啊,搅了你们的事。”
“咱先前其实听师侄说过了,你们今天是要进行什么三场两胜的比试是吧?”
“咱刚才就是一时心急,感觉师侄快要被打到不行了才出手的,希望你能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