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延舟琢磨:“这个教里只有你我?”
叶赫然勾肩搭背:“还有阿钰啊。”
岫钰婉拒了哈:“我拒绝加入。”
叶赫然不可思议:“你拒绝?”然后迅速挑拨离间,“另一位顾小姐,你听到了啊。”
岫钰的妻子也是姓顾,顾泗云,一位优雅知性的大美人,百年制瓷世家的传人,微笑地看着岫钰。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笑得越漂亮,心里的想法越危险。
岫钰连忙咳了一声,搂着妻子,轻声细语解释:“这个教名听起来就是智商不高,精神状态也有问题的样子,夫人,你应该不希望你的丈夫我,变得颠颠的吧?”
要不是黎星若在场,给个面子,岫钰就要直接说“变得跟叶赫然一样颠颠的吧”。
顾泗云还是微笑。
岫钰是他们这帮申城来的人当中,情商最高,最通透会做人的,一向无往不利,唯独在妻子面前,一切技巧都失效,笨拙慌张。
他今晚可不想睡沙发,回国后也不想痛失照顾女儿的资格,连忙带着妻子到一边好声好气地哄,最后是被迫“入教”,才让老婆赏脸跟他说说话。
黎星若用高跟鞋踩了一脚她那拿不出手的老公:“叶赫然,别丢人。”
楼藏月以前怎麽没发现这帮人这麽有趣:“我敬大家一杯。”
其他人倒是说:“还是我们敬顾小姐吧。”
楼藏月莞尔:“那就一起喝一杯吧。”
闻延舟也换了半杯真酒,在这个得偿所愿的大喜日,跟这帮真兄弟、真朋友喝一杯。
说起来,他们对楼藏月、对黎星若、对顾泗云的称呼,都是喊她们的姓氏加“小姐”或者“夫人”,再或者是加职业,比如“黎律师”,而不是闻太太、弟妹。
并非上纲上线,或者偏要较真,而是他们都知道,这几个女人,都是可以独当一面,不逊色任何人的人物,她们不会因为结婚就成为男人的附属,被冠以夫姓,失去自己。
酒杯放下,岫钰想起来说:“赫然喊我一起来马赛,说这可能是舟儿的婚礼的时候,我真是吓了一跳。”
叶赫然时时刻刻把他的小姑姑挂在嘴边:“我听我老婆的,她说顾小姐让她带上我,让我再叫上阿钰夫妻,我们一起到马赛参加舟儿的婚礼,我肯定照办啊,就是昨晚舟儿没出现,我们都很紧张,我差点忍不住要跑去给舟儿剧透。”
他们能齐聚马赛,是楼藏月私下跟黎星若说出了自己的打算,让黎星若通知,但同时也要瞒着闻延舟。
岫钰挑眉:“我倒是没有忍不住,我猜到了舟儿一定会出现,早晚而已。”
闻延舟低头对楼藏月承诺:“以后不会迟到,不会再让你等。”
楼藏月回应他的目光,她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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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桌敬完,楼藏月去趟洗手间,闻延舟便在走廊等她。
路在野出来单独跟他喝了一杯,忽而道:“舟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闻延舟点头:“什麽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