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边空出的位置,精灵耳握着叉子,无神地坐在椅子上。
猫耳挠挠头,“今天这到底是咋了呀?”
砍了一早上肉都还没完成任务的眼镜和猫耳面面相觑,背都挺不直了。
饭后,精灵耳把两人拉回房间,小心翼翼道:“你们说,他是不是察觉到我们想干什麽?不然,他为什麽老是针对我。”
猫耳从不给违心的安慰,“你先反思一下自己的实力吧。”
社畜与血族-13
一早上少了六个人,鹤清在玩家午餐时反複翻了三遍员工手册,确实没有找到桑格里安违反规则的具体依据,但以她的生活经验来看,激进的行为容易引来危险。
顾及自己的工资,她等午餐结束玩家分散开后,询问青年他的用意是什麽。
青年红色的眼珠亮晶晶的,邀功的态度很积极,说话时身后仿佛多了条不停晃动的尾巴,“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把他们淘汰了,你就可以早点下班了。”
鹤清愣住了,心中刚才滋生的些微责备化成细丝紧紧捆着她的心髒,不自觉放低呼吸的频率压低声音。
面前是一个来自中世纪的未社会化的吸血鬼,他有这份心就很不错了。
虽然这个举动和为了放假炸学校,和为了抢课把其他人的网线拔了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她心里依旧升腾着难以言明的感动,如同即将漫过水坝的江水,即将突破最后一道防线。
脑里的信号灯紧急发出刺眼的红光,想到什麽,她骤然清醒,刚刚上升的水位线又回到了之前的位置。
“谢谢,心意我收到了,下午你还是去玩吧,不用再帮我……”鹤清生疏地伸手抱了抱他,接触时间与力度如蜻蜓点水。
桑格里安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鹤清思索几秒,收回的手臂垂在身侧不再有动作,她问:“你还想吃金菇奶酪绿荧巧克力拌克谢啦酱吗?”
“……”
“你明明知道我想要什麽。”青年轻轻皱眉,眼中有几分疑惑,迈步朝她靠近,靠近,鹤清被逼着后退两步,直至两人鼻尖相抵时,“鹤清,你到底在害怕什麽?”
说罢,他扭t头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自顾自开始刷星网,没再主动开口说话。
鹤清靠在墙上,静静地看着他精致得如同电脑建模的侧脸。
自己在害怕什麽?
她确实知道。
“今天早上吃完早餐后,你见过被淘汰的那几个人吗?”厨房里,眼镜和刚来的“同谋”小声交谈。
“早上我在调酒师那里,我记得其中一个领走布置香薰的任务,突然调酒师感受到什麽,笑容阴森森的,皮笑肉不笑,总的来说像鬼一样,接着把他没做完的活派给我。”
眼镜:“他让你干什麽?”
“就是布置香薰,给了我张表,要求每个要放在一个固定的地方,瓶子摆放的角度都是固定的。唉,你懂吗,说到底,其实那些东西跟普通香水的味道差不多,我搬着那个香薰盒子,味道可浓了,往我天灵盖飘,我现在还觉得走路像踩在棉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