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格里安的力气比那天晚上大了不止一倍,一时间,鹤清被拽得无法前进,不得不与他僵持在原地,“客人之间的游戏,我管不了。”
话音落下,袖子终于回到她的控制内。
“都怪他们,他们都欺负我。”桑格里安低着头,神色阴沉,周围的空气都阴冷几分,说话时嘴里的尖牙越来越明显,已经伸出红唇之外,“为什麽不和我说话,和我说话是很恶心的事吗?”
鹤清回头看着他,“你,还好吗?”
现在的他似乎回到了第一次见面时颠颠的模样。
“我也没有很高的要求,只是想要房间里不要跟死了一样的安静,这个要求很难吗。”他骤然擡头,深红的眼珠死死地盯着她,神色透着和精致的脸蛋格格不入的狰狞。
“你觉得呢,和我说话会让你觉得很痛苦吗?”
压力给到了鹤清身上。
她没回答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反而问道:“为什麽讨厌安静?”
她有时间的情况下,青年会不停和她找话题搭话,如果在工作或者入睡中,他就在一旁自言自语,声音没停过。
像只蜜蜂,勤不勤劳不知道,翅膀倒是扇得挺勤的。
“为什麽……”
桑格里安身上兇狠的气场渐渐退散,他微微仰头凝视虚空,认真地思考,“之前在寂静的环境里待太久,周围一安静,总感觉自己又回去了,好像现在的一切都是在做梦。不要,我不想回去,我喜欢现在的生活。”
鹤清:“寂静的环境,是被教廷封印的时候?”
见他点头,“被封印也有知觉吗,我还以为跟沉睡一样,就像那些古老的童话故事里的公主,一闭眼一睁眼就醒过来了,然后故事就走向大团圆的美好结局。”
桑格里安被她的形容逗笑,跟她解释道:“刚开始被封印是没有感觉的,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有几千年,呃,这个是我前天玩星网的时候猜的,可能更久……反正,突然有一天我突然发现意识在渐渐複苏,逐渐能正常的思考,就像我还活着一般。”
“但是封印的力量还在束缚着我,我没办法睁眼,没办法做出任何动作,仿佛我的意识被困在一具尸体里。我也尝试过,但被封印的身体像一座迷宫,每次都从头走到尾,可是每个终点都是死局。”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染上浓重的鼻音,眼眶发红,“好无聊啊,就我一个人在里面走来走去,根本就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我只知道在迷宫里转了至少一万次,一万次之后我都懒得数了。以前妈妈还经常骂我贪玩,在家里待不住……”
突然嘴里被塞了一团软绵绵的物体,出于对女人人品的认可,桑格里安闭上嘴巴嚼吧嚼吧,随着食物对味蕾的攻陷,眉头卷在一起,本就雪白的皮肤略微发青。
好不容易才把这团不明物体咽下,他吐了吐舌头,不满道:“什麽东西,好苦,好难吃。”
鹤清:“你好奇的金菇奶酪绿荧巧克力拌克谢啦酱。”
吸血鬼不信,“可是网上说它很好吃,吃了还想吃。”
刚才那团可以参加星际最难吃食物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