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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第1页)

“赵侍郎言之有理,那敢问赵侍郎可有合适人选推举?”傅斯远道,“娜拉公主身死,关乎两国和平,稍有不慎,或将致使两国燃起战火,赵侍郎,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赵知临一怔,随即又换了口吻道:“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下官也是在为郡王忧心,担心郡王压力大,负担重,无法妥善处理此案,毕竟现在已有谣言说娜拉公主之死,与郡王有些许干系。”

“赵侍郎这是何意?”裴霁舟上前道。

赵侍郎挺直脊背,将手揣在袖中,不卑不亢地回道:“王爷莫怪,一切都只是合理的怀疑罢了,毕竟昨晚在宣和殿上娜拉公主才向圣上请旨赐婚,未过一夜公主便殒命卧房之中,有人说是郡王不乐意这门婚事,又不想让圣上为难,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娜拉公主——”

“放肆!”裴霁舟怒喝道,“赵侍郎,你身为朝廷命官,又为刑部主官,可知断案讲究证据,胡乱说话是要负责的?你最好有证据证明本王与娜拉之死有关,否则本王定要在殿前参你个栽赃陷害之罪!”

赵知临忽然又嬉笑着说道:“王爷您别生气,下官不都说了是别人传的谣言麽!”

“那便将那传谣言之人带来,本王要当面与他对质!”裴霁舟锵然道。

“这”赵知临终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眼见事态朝着自己没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他又赶紧认怂道,“王爷恕罪,都是下官道听途说,下官不该轻信他人之言,此乃下官之错!下官回去之后定会重罚那些搬口弄舌之人,现下还请王爷以大局为重,得赶紧抓到杀害娜拉公主的兇手才是,傅大人,您说呢?”

傅斯远淡淡横了赵知临一眼,随即对裴霁舟道:“王爷,且将其他事情暂且放一放,先找着杀死娜拉公主的兇手要紧。”

裴霁舟点了点头,“娜拉公主遇刺身亡,我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还请傅少师呈禀圣上,我定当尽快抓住兇手,给圣上和西蕃一个满意的交待!”

“臣定会将郡王之言一字不落地转述于圣上!”傅斯远道,“那王爷,咱们先去娜拉公主遇刺现场看看?”

浩浩蕩蕩一群人涌进番馆,继续围在娜拉卧房之外。

江瑟瑟提前暗示了裴霁舟要先去看看尸体,裴霁舟思忖一瞬后,点头同意。

江瑟瑟随手折了根竹枝将头发绾起,后又从箱中取出手套开始检验娜拉身上的伤口。

“嘿,仵作来干嘛了?”赵知临指着江瑟瑟道,“难道娜拉公主死因有异?”

见裴霁舟和傅斯远都默不作声,他识趣地收回了手,但仍是不服气地哼唧道:“这可不是一般的死者,她可是西蕃王女,若是仵作擅动损伤了她的遗体,该如何向西蕃王交待?”

“傅大人——”赵知临急了。

傅斯远擡手朝他嘘了一声,示意他静观其变。赵知临这才被迫噤了声,接着他又瘪嘴看向裴霁舟,后者更是一脸淡然,犹如成竹在胸。

赵知临哼了一声,暗道一群大男人不务正事,竟让一卑贱女仵作抢了风头。

江瑟瑟看了娜拉胸口上的伤,道:“利刃正中胸口要害,死因为贯穿伤。”接着她用手指比了比伤口的长度,回头看了眼立于门口的侍卫,上前从其腰间抽出佩刀,比划着刀刃道,“兇器与此刀相似。”

“得,说了跟没说一样。”赵知临道,“江仵作,这些我们早就知道了,无需你来複述。”

接着他又对傅斯远道:“傅大人,下官不知仵作来此有何用处?依下官之见,那被掳走的丫鬟达娃应与贼人是一伙的,他们里应外合先杀了娜拉公主,后又借绑架之名逃脱,现下只要找到达娃,那此案便不功自破!”

傅斯远没理会他,并示意江瑟瑟继续。江瑟瑟折回去,未在伤口上过多停留,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她的双手和头颅上。

“这江仵作在干什麽呢?”赵知临被气笑了,偏头对一旁的蔡宏道,“人都死了,还给人正骨呢!”

江瑟瑟不受其干扰,认真地摸了会儿娜拉的头骨后,忽然起身对衆人道:“死者不是西蕃王女娜拉!”

定风波(十六)

裴霁舟和傅斯远皆是一惊,衆人更是面面相觑不知江瑟瑟在说些什麽。

“江仵作,你在口出什麽狂言?”赵知临指着死者嘁声道,“躺着的这个人,包括傅少师和恪郡王在内,我们都知道她乃西蕃王女娜拉,就连陛下也于昨夜在宣和殿上亲自召见过她,你现在跟们说死的不是娜拉公主,你当我们是蠢吶还是瞎啊?”

身后有人发出哄笑声,裴霁舟一眼过去,又重归平静。

“瑟瑟,你此话为何意?”裴霁舟上前问道,“这就是娜拉,你之前不是在朱雀街上见过吗?”

江瑟瑟却笑道:“我是见过,正如赵侍郎所言,在场很多人都见过她,但我也以自己性命作保,此人绝对不是西蕃王赤巴部之女。”

“还请江姑娘详细说说!”傅斯远又道。

江瑟瑟解释道:“我曾见过赤巴部的赤巴部的画像,对他的长相还有些记忆,但我在见到此女子的第一眼时,便觉得奇怪。即便她的身形如赤巴部一样壮实,可其眉眼与赤巴部无一丝相像,当时我也只是有所怀疑,不敢确认,但我刚刚仔细摸了她的头骨,方知此女子非是赤巴部亲生女儿。”

“仅凭摸头骨就能有此判断?”赵知临自是不信。

“这个本官倒有所耳闻。”傅斯远道,“所谓儿女必会承袭父母之相,除了相貌之外,骨相亦会与父母相近,之前荀公曾以一对夫妻之貌,经推算后画出了其儿女的相貌,原本以为只是一场笑谈,但那妇人之子出生后,还真就与荀公所画无甚差异,荀公说此为遗传。本官听闻此事后颇觉有趣,后博览群书,从《周礼》《庄子》等古籍中证实了这一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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