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庆帝大笑出声,“不妨事,不论李承乾有多少人,朕都不会败。只要朕不死,大庆就永远不会有其他主人。範閑,你是朕最聪明的一个儿子,朕突然觉得,让你认祖归宗改姓李好像也不错。”
範閑扯了扯嘴角,“陛下,我已入了範家的祠堂,此生都只姓範。”
“範家子。”庆帝点头,“那若是没了範家,你待如何?”
範思辙大惊失色,被範閑死死按住手,“陛下,保範家不死是在我们交易里的,君无戏言,陛下是想毁约吗?”
“诶~先毁约的可是你啊安之。”庆帝状似亲昵得拍了拍範閑的胳膊,“开个玩笑,待朕了结了李承乾便下明旨。你,早做打算。放心,有姆妈在,朕不会动範家。”
言罢,庆帝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广信宫。
範思辙一手冷汗,範閑也犹自失神。他开始不确定了,不确定李承乾是否真的能成功,不确定他们的种种安排到底是否能真的杀了庆帝。
五竹至今仍未曾恢複记忆,按照如今的趋势,城门被破开的那天,一定是场奎战。
“京都百姓!”範閑突然嘶哑着嗓子喊出来,“快,快去联系李承乾和大皇子!攻城那天,无论如何不得伤城中百姓!”
範思辙手足无措,“可这会儿传信出去不是……”
“老皇帝现在才不会管这些,还有皇宫附近的百姓,要早些迁走。宫中现在能领兵的只有大皇子,你去找大殿下,他一定会安排妥当。”
李承儒心正,他不会看着无辜百姓被卷入这场权利争斗的无妄之灾。
只是变数通常来的更突然一些。
叛军先锋由叶家变为秦家旧部,前进速度猛然快了许多。在意料之外的一天晚上,错不及防打入了京都。
李承儒不愿波及百姓,未曾激烈反抗,一路退守到了宫门。
庆帝站在宫墙上,向来衣冠不整发丝淩乱的他难得打扮的人模狗样。
他指着宫门前的李承儒,沉声问道:“他,也是你们计划中的一环吗?”
宫墙上疾风猎猎,此时的範閑是挡不住这风的。他被呛的不住咳嗽,断断续续回答道:“大殿下……只,只是……不愿……伤及无辜罢了!”
庆帝冷哼一声,“哼,仁慈,不该是朕的儿子!”
禁军死守宫门,庆帝观战半天,扔开範閑準备出手。
倏地,耳边传来破空声。庆帝下意识出手抵挡,转身过来对上他以为再也不会见到的五竹。
五竹不是被带回神庙了吗?!
但是庆帝没有时间疑惑,五竹的招式既狠又快,容不得他片刻分心。
过招之间,四溢的真气打在离他们不远的範閑身上,将他整个人死死压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