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等雉黎赶忙翻身下驴背把邢伯扶起来时,邢伯已经彻底没了意识。
雉黎赶紧探一探邢伯的额头。
糟糕,发烫。
雉黎的心揪了一下。
头一回有些六神无主。
这一路她什么都不怕,就怕有人生病。
上回她破了额头,好在那时天气不算太热,有惊无险没酿成大病!
没想到,邢伯却忽然毫无预兆的倒下了。
也不知道这热能不能尽快退了。
雉黎心里一团乱麻。忽而,又抬头看看需壬。见需壬正焦急,小小的孩子似乎也很想下来看看邢伯怎么了。
对于需壬来说,除了她,他最亲近的就是邢伯了。
小心放邢伯先躺下,雉黎赶紧回到驴旁又把需壬抱下来。
怕需壬这边一个着急,又变成第二个栽下驴背的。
雉黎紧绷中觉得腿都有点软,半蹲着嘱咐需壬,“母亲看看邢伯是怎么了,需壬不要乱走乱跑,可好?”
需壬:“好!”
“我帮母亲捣药!我会!”
雉黎知道他哪里会,但为了让他安静,还是拿了布袋里干净的石头给需壬,又拿了一样药草让孩子捣。
“你慢慢捣,母亲照顾邢伯。”
“嗯!”需壬颇有担当,重重点头。
雉黎马不停蹄又转身看邢伯。
再次用手一探,蹙了眉,烫的太厉害了。扭头起身牵了牵两头驴,让两头驴并排站着,给邢伯躺着的地方先制造一片阴影,让他不至于被太阳直射。
同时以最快的速度取了水打湿一条干净的布,放在邢伯额头上敷着。又加盐兑了些水,喂邢伯喝下。
忙完这些,雉黎雪白的脸上已经留下了两行汗,雉黎又何曾不热呢。
雉黎用手背擦了擦流下来的汗珠。
擦时不小心蹭到了耳畔的发,雉黎随意在耳后挂了挂。接着蹲下,开始仔细检查邢伯身上可有伤口。
他是否伤了却一直硬扛着,怕她担心从来不告诉她,这才导致伤情恶化突然晕倒?
雉黎凭直觉看向邢伯的脚。
最可能伤到的就是脚了。
有时路况太恶劣,又或者草太高的地方,每每都是邢伯先去探路。
脱下邢伯的鞋。
才脱下,雉黎一愣。看到邢伯的脚跟处竟真是有伤,且已经生脓有恶化之势。
心里紧了一下。
飞奔起身又去取水,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