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的大雪还有没有化完,地上残雪带著污渍,质本洁来,却染瞭尘埃而去。
走街串巷的行人时不时侧目地看向这边,瞧著车停来的那户人傢门口还是红豔豔的春联,喜庆地很。
小孩子指著问为什麽车上挂著白条,母亲立刻抱起来小孩子,走地飞快。
“有人死瞭……”
小孩儿似懂非懂,在母亲的怀中努力往后看,张望著黑洞洞的门内的事。
门内老人手上绑著白佈,隻是站在门口,并未往裡走,蒋随原眉头紧皱地看著他。
大年初四,首位上门的是李叔,带来瞭一个让蒋随原倍感天道尚存的消息。
那个男人死瞭,艾滋病。
蒋随原恨不得当著李叔的面大笑起来,但是李叔的面色却极为悲伤。
“随原……他还没我大,最后半年就在病痛中熬死的。”李叔试图挽回一点儿可怜之情。
“得这种病,也是出去乱搞,不是活该吗?报应。”蒋随原淡淡地说,梁意拉瞭两人往裡走,把门关好瞭,临著关门还探头出去看瞭眼,确认没有听到什麽。
李叔神色尴尬,默认瞭这个事实,他确实招惹上瞭不少少年,还没成年,认真计较,能算上是强-奸-罪。
他喜欢小男孩的嗜好多少年没有变化,李叔曾经以为他放瞭蒋随原会克制一番,不过几年之后他便找到瞭新的法子勾引小男孩,隻是不敢找14岁以下的小孩子瞭。
他胆子并不大,每次出门都是换好新身份,换个城市,约好瞭小男孩就带到瞭宾馆称是父子,偶尔遇到瞭不愿意的,他也不恼,也不强迫。
凭著他儒雅的外貌和多金的身份,甚至有个男孩想一直跟著他,他是个高智商的,消失总是非常彻底,抹掉所有的痕迹,从来不与同一个人重複联系,甚至同一个城市都不会约出两次。
他一直觉得小男孩是最干净的,虽然他勾搭到的那些远不如幼小的蒋随原那麽清澈,但是糯糯软软的一隻在怀裡,他就放掉瞭所有的警惕,他省视比自己年轻的躯体,滑嫩不带有一丝的褶皱,即便微微的胖,也是可以揉捏出韵味来。然而每一个遇到的男孩都让他想起来蒋随原,想起他第一次遇到他抱起,蒋随原幸福甜美的笑容;帮他洗澡时,轻轻捏一捏他的器官,不懂事的小孩子羞羞地笑;天天站在窗前渴望出门看到自己回来,还是会扑过来抱一抱……
真是完美的信任,完美的躯体,完美……
他想自己再也遇不到这样的男孩瞭,照著镜子他看两鬓的白发,有些苍老瞭,他想到底还是同城的更有感觉,在下一个男孩子就在同一个城市裡寻找瞭。
那个男孩有著如同蒋随原刚出孤儿院那时的怯懦,其实这是他看错瞭,那不是怯懦,隻是内心的谴责。男孩17岁,年龄大瞭,个子却娇小地很,他缩在床头等男人脱掉他的衣服,起初还是后退,等男人捞他起来却又献祭一般地主动……
男孩在身下辗转,高潮时高昂著头,喊出瞭一个名字,男人知道,却也不介意,如果他喊,估计还是会喊蒋随原吧。
事后,男孩低下头亲吻他,移到耳边告诉他:自己得瞭艾滋,被他喊的那个人传染的。
男孩的笑容诡异:“出来玩的怎麽会这麽干净,你连个安全措施都不用。真天真。”
五十多岁的老男人像个孩子一样被说是天真,他呆滞著,脑袋嗡嗡作响,耳朵还有男孩调笑的声音,谁比谁更绝望?
确诊书下来的时候,他平静瞭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