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熠站在夏苼笙不远不近的地方噙著笑“夫人难道不想知道我是怎麽勾引杜侍郎的吗?”
“什麽?”夏苼笙有一瞬的没反应过来。
盛熠慢慢走近“那日遇见醉酒的杜侍郎,他在一衆姐妹裡看到我,拽著我便进瞭房,然后急不可耐的抱著我,宽衣解带一夜风流。”
等到盛熠走的自己面前,夏苼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听到瞭什麽,后知后觉的红瞭脸,激动的退后一步“你——你——。”
惊得哑口无言的夏苼笙快步的离开盛熠的院子时一个不留神差点平地摔。
盛熠站在原地,看著夏苼笙落荒而逃的身影,眼神瞬间变得幽深“终于又见到你瞭,我的苼笙好香。”
随后盛熠走进屋内,随意躺在榻上,拿出一块糖放进嘴裡“来人。”
“主上。”屋裡瞬间出现一个身穿玄衣的男人。
盛熠摆弄著糖纸“把外面两个贴身丫鬟换成暗卫,把这府裡上下都摸清楚。”
“是”突然出现的人在声音消失的同时不见瞭身影。
……
自从杜松筠把盛熠带回来就从未问过她的事,盛熠也从未有什麽邀宠的举动,第二天反倒是来给夏苼笙这个当傢主母请安。
一开始夏苼笙以为盛熠的请安是来挑事的,不想来人从头到尾都是规规矩矩的,既然如此她自然以礼待之。
盛熠坐在夏苼笙近处也不说话,她偷偷的打量盛熠,两人无言的坐瞭许久,夏苼笙受不瞭这尴尬的气氛,示意身边的丫鬟“去把前些时日找到绣样拿来。”
转而又道“妹妹请完安,就回去歇著吧,不用总在我这儿。”夏苼笙客气的撵人。
盛熠拿起身旁的茶“听著姐姐要绣东西,我从未接触过,今日既然赶上瞭就想在姐姐身边多看看多学学,还请姐姐不要嫌弃我。”
人傢都这麽说瞭,夏苼笙哪能真冷下脸赶人,无奈任由盛熠留下,拿到绣样后,夏苼笙仔细挑选没察觉到身旁来瞭人,等拿起装好佈的花棚子和穿好线的针,才察觉身侧站著的盛熠“你为何站在这裡?”
盛熠淡笑“坐在远处,怎麽能看清姐姐是如何绣的。”
多麽合情合理的回答,夏苼笙也找不到呵斥的理由,隻能由著盛熠,跟盛熠来的贴身丫鬟低著头搬来凳子,盛熠真的就安静的坐在她身侧。
盛熠和丫鬟还是不一样的,刚开始有些不自在,夏苼笙能感觉到盛熠是在看著她,然而她绣著绣著便忽视瞭这份不自在,更没注意到身边的盛熠看著自己的眼神充满瞭炙热疯狂。
午膳过后,夏苼笙的另一位好友武佳恬登门拜访,盛熠是妾室,不能到正厅待客隻好离开。
身穿华贵衣袍,头戴精致朱钗的武佳恬带著一阵香风走来“苼笙啊,听说你傢官人纳妾瞭,你可还好?”
坐瞭半天的人终于走瞭,夏苼笙可算是松瞭一口气“没什麽不好的。”
武佳恬盈盈一笑“你傢官人对你之心,京城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怎麽就纳妾瞭,听说还是万花楼的卖艺女,真是晦气。”
“虽是意外,不过我傢官人为人端正,即便是万花楼的人也同样善待。”夏苼笙给武佳恬递瞭一杯茶。
武佳恬接过茶却未动,略有急切问道“苼笙,下月魏国公的宴席你会去吧?”
夏苼笙“自然。”两人没聊多久,武佳恬便向夏苼笙告辞。
离开后,武佳恬绕道去瞭盛熠的院子,走进去随意一看,拿著手帕抵在鼻下“一个贱籍倒是好命,苼笙心善,安置的真是妥贴,以后不用卖也能享受于你而言这泼天的富贵瞭。”
说瞭几句,见盛熠从始至终都未回头,武佳恬示意身边的丫鬟,丫鬟走到盛熠身旁“大胆奴婢,竟敢无视我傢夫人。”
走进盛熠的丫鬟好似的震惊的愣在原地,武佳恬不耐烦的走上前,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位妖冶的女人,气度慵懒却内涵凌厉。
武佳恬同丫鬟一样惊奇,片刻后才回神,紧紧的盯著盛熠,恶狠狠道“哈,杜侍郎才真是好命,得瞭苼笙那样的美妻,还能有这样的豔妾,不过贱籍就是贱籍,一辈子隻能是奴婢,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盛熠慢慢的侧首看向武佳恬的眼裡是没有一丝遮掩的阴翳杀气。
一瞬间武佳恬感到脊背刺骨的寒意,身体紧绷不禁手握紧瞭衣裙“你既有这样貌,不去做正头夫人还真是可惜瞭。”
扔下一句不咸不淡的话,武佳恬便带著随行的丫鬟仓促的离开瞭杜府。
俗话说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在夏苼笙一再容许盛熠每天久留在身边后,无论她拿出什麽五花八门的借口都请不走盛熠瞭。
两人明明相识不过数日,看著却好像挚友一般亲密无间。渐渐地夏苼笙不再过多的揣测盛熠,无论她接近自己意欲何为,不过是后院争宠,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夏苼笙从未主动聊些什麽,隻是一如往常打理傢事,闲瞭看书练字,刺绣作画,盛熠不是多话的人,隻是安静的在她身边接替瞭丫鬟的活夏苼笙练字,她来研磨换纸,夏苼笙刺绣,她帮著穿针引线。
渐渐的,两人之间倒是慢慢的生出一种和谐的氛围。
月底将至,夏苼笙近几日有些心绪不宁,刺绣时总是不小心的扎到手,盛熠皱眉,拿起夏苼笙手上的花棚子“你心不宁,别绣瞭。”
夏苼笙惊讶的看向盛熠呆瞭一瞬,随后点头“啊,好。”想著自己现在状态不佳,确实不宜再绣瞭,也没在意盛熠逾越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