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单方面手脚并用踢打瞭一顿鸿襄,然而,并没将对方怎样,倒把自己给累得弯下腰直喘。
鸿襄单手扶住她:“去那边坐下歇歇,让轻灵再上一壶新茶。”
蘅芮站直,又狠狠踢瞭对方两脚:“什麽时候你都能安排上本公主瞭?”
鸿襄完全没脾气,隻认错:“是我逾越瞭。那我就这般扶著你歇歇。”
蘅芮又踢:“我看话本子怎麽瞭?我父皇母后都没管呢!鸿襄,昨儿我看的那本还没看完,你说,今儿午前你跟著我去瞭我书房,那本是不是被你给藏起来瞭?你藏哪瞭,快还给我!”
鸿襄长叹一口气:“那本我翻瞭翻,后面全乱写的,你若看瞭,会污眼睛,所以不要看。”
那话本子一看就是一些猥琐学子所写,前面倒还好,隻意淫穷书生被富小姐看上,可后面简直堪称混乱,莫说大段细致入微的房事描写,甚至还写瞭书生又纳小姐的侍女为妾,然后竟三个人……
所以这种,他怎麽能叫她看?
蘅芮眨瞭眨眼:“怎麽污我眼睛?你越这般说,我就越想看瞭。”
边说,她边双手攀到他身上,去鸿襄的衣襟裡去寻那本话本子。
今日他没打赤缚,别以为她没发现,他是将那本话本子塞进瞭上衣的衣襟裡藏起。
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在自己胸口乱划拉,无异于四处点火,鸿襄无奈,他一把抓住蘅芮的两隻手,再拦腰一揽,就将她整个人打横抱瞭起来。
“去那边坐下休息!”
说罢,他抱起蘅芮就迈步往校场边走去。
恰在此时,一宫人忽然从外面一路小跑进来,还边跑边急急道:“公主!公主!宫裡来人瞭,皇后娘娘传懿旨,叫您尽快回宫呢!”
蘅芮接到母后懿旨就急匆匆回瞭宫。
她在栖凤宫见到母后时,发现父皇也在。
“拜见父皇母后,芮儿回来瞭。”
皇上叫瞭她起。
“芮儿,父皇知道你因和亲一事心裡不痛快,所以任你在外面胡闹一通。但是现在,有件事情需要你这个公主代表皇傢出面安抚民衆,所以就叫瞭你回来。”
蘅芮一听是正事,连忙肃正脸色,朝皇上问道:“父皇,何事?女儿定将不负重托。”
皇上叹瞭口气,看向瘦瞭一大圈的皇后:“蕊儿,你与咱们女儿说说吧。”
皇后虽还没接受女儿将去和亲这个难以承受的事实,可眼下所遇之事更严重,便强打精神与蘅芮道:
“芮儿,云国自今岁六月起,从西南地界开始往新京所在的东面一路大旱过来。西南那边九月刚过,已有几州刺史往新京紧急来表,告知该州将绝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