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运动服发皱,脑袋低垂,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狼狈不堪的样子,像极瞭那束已经开始发黑糜烂的玫瑰花。
明明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麽无耻,他竟还多次想闯进屋。
周淮裡成绩好,长得好,也是当年一中当之无愧的校草,但他也从来没承认过自己是什麽好人,自然也不会惯著。
一连送顾晋南好几拳,再无情地关上大门。
楼道裡的顾晋南、屋子裡的周淮裡,以及在床上半昏睡的向柚橙。半路赶来的向思沉脑子就跟超级计算机一样,快速消化这个神奇诡异的画面。
结合顾晋南之前的所作所为。
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教训这个屁股黏在楼道瓷砖一声不吭的男人。
向思沉连手腕上戴的名表都没摘下,上前,毫不客气地将一滩烂泥的男人从地上拽起。
眼裡,是呼之欲出的怒火。
“顾晋南,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一个做姐夫的人,为什麽会出现在小橙这裡?”
向思沉自认为自己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给瞭对方足够的时间来为自己辩驳,也觉得顾晋南再怎麽混蛋也不会无耻到这种地步。
可惜,他错瞭。
顾晋南摆烂,直接选择无声反抗,用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来告诉向思沉,事情就是他想的那般,要杀要剐随便。
这般无赖举止也彻底激怒瞭向思沉,他可不在乎顾晋南脸上还有新鲜热乎的伤口,直接迎面就给他坚实一拳。
打的人踉跄后退,再次倒在地上,鼻子、嘴巴都流瞭血。
可见力道之大。
脸都伤成这样瞭,顾晋南也隻是毫不在意抹去皮肤表面的鲜血。他似乎感受不到疼痛,还故意咧嘴大笑,笑得癫狂无比。
看他这个样子,向思沉放下举起的拳头,骂道:“你给我滚。”
顾晋南的笑有嘲讽、有无奈、有悲凉,笑够瞭,才起身,像一条被人丢弃的狗,佝偻著身子离开。
来时意气风发,走时颓废不已。
直到那人彻底离开,向思沉一拳打在墙上,发洩心中的情绪。
拾掇好坏情绪,他才进门入瞭卧室。
向柚橙已经醒来,精神有点恍惚,劲头不大,一手牢牢抓著旁边的周淮裡。
向思沉进来,她的眼神也隻是空洞著跟著他转动。
他暂时没心思去追问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臭小子,而是坐到床边,摸瞭摸向柚橙的发顶,自我责怪,“怪舅舅没保护好你。”
要不是一意孤行非要搬出来住,这种事就不会发生。
要真的说起,要怪隻能怪自己。
向柚橙摇摇头,手提瞭提他向下耷拉的嘴角,哑著嗓子,“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开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