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为什麽这麽做吗?”
警察说:“说是你害瞭她男朋友坐牢,单纯的报複行为。”
“那这位?”
向柚橙有点好奇,指瞭完全陌生的名字。
“这个啊!说你害死瞭她老公。”
警察说完,表情愈发无解,“小姑娘,你是做瞭什麽事,怎麽一个两个都说你害瞭人?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坏人。”
向柚橙耸肩,尬笑。
害死别人的老公?
难道,这人是孙国为的老婆?
跟记忆中法庭上哭瘫的女人联想在一起。
时至今日,她俩对自己的恶意半点都没减少,反而愈发恶劣。甚至在她们潜意识裡,认定瞭向柚橙害惨瞭她们的人生。
正事办完,办案的民警特地好心嘱咐,“小姑娘,听我一句劝,你这房子不安全,还是尽早搬走吧!”
这种上门恶意报複他人的行为,就算被抓瞭,隻要没有涉及到她的人身安全问题,关不瞭几天。
而她们一旦重新获得自由,就会变本加厉无止境,跟恶鬼一样缠著向柚橙。
向柚橙头疼,事情似乎已经严重到不得不跟向思沉求救的程度。
在通话中听到这个消息,向思沉的情绪就跟炮仗一样危险。
不过即便再怎麽生气,他还是一刻不停赶到瞭向柚橙的住处。
从进门起,他就一直黑著脸,双腿交叠占据瞭整张沙发,右手指不耐烦地一下一下敲著沙发边沿。
明明是无声,却沉重压制到让人无法呼吸。
除瞭对报複者的气愤,还有就在宣洩向柚橙死活不回傢住的不满。
猫是一种对环境极其敏感的动物,自向思沉登门那一刻起,牛奶似乎就消失在瞭她的视线裡,再也没出现过。
“吃个橙子。”
向柚橙讨好地把果盘裡的水果递瞭过去。
水果接瞭,可向思沉的心情并没有她预想中稍微好上一点。他粗鲁地剥开果皮,一口塞入三四瓣,咬牙切齿的程度,让她格外心惊。
连著好几晚,除瞭正常的吃喝上厕所,向思沉就跟罗刹一样从日落一直坐到日出。细看,他坐的那处沙发都凹陷瞭。
跟警察预想的一样,孙国为的妻子、臻筝在放出后的一个星期左右,还是按奈不住地来瞭。
从最开始隻是简单往门口扔死老鼠吓唬人,到现在大半夜疯狂敲向柚橙住所的大门。
鬼哭狼嚎,堪比恐怖电影《电锯惊魂》。
一直蛰伏在客厅的向思沉起身,慢条斯理地拢瞭拢西服,扣上西服的衣扣,迎接她们的到来。
开门的不是预料中的人,而是一个戴著金丝边框气质儒雅的男人。
两人错愕,短暂失语,接著进入防备模式,试图通过声嘶力竭的声音来吓退对方。
“你谁啊?向柚橙呢?”
公共走廊的灯光大亮,照著向思沉笑得有点恐怖阴森的脸。他抬手为两人鼓掌,“两位大驾光临,由我一个人接待就足够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