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愤怒地鼓了鼓腮帮子。
阿欢不为所动,权拿他当河豚,继续戳戳。
贺兰忍无可忍,愤然反抗,爬上床跟阿欢打闹在一处。
然则他右手尚未彻底痊愈,又总留意着怕弄伤对方,没多久就溃不成军,被阿欢压在身下,乌发散开铺了一床。
“你、你放开我!”贺兰垂死挣扎。
阿欢眨巴眨巴眼睛,好似没听懂一般,满脸无辜。
手却灵巧地抚上他胸膛,摸索几下,就开始脱他衣服。
贺兰登时大惊失色,“欢,本少爷警告你,我是不会轻易献身的!”
阿欢没搭理他,剥粽子一样利落地解开外裳,又去够里衣。
“你、你你——!现在还是白天!”
仿佛有热气直往头顶上窜,贺兰也不知自己在胡乱讲些什么,眼见最后一道防线也将失守,他连眼睛都不自觉地闭上,睫毛紧张地颤个不停。
许久,却只感觉到女孩微凉的手心,轻轻贴上他的手臂。
贺兰愣愣地睁开眼。
阿欢的手正贴着他的伤处,随着动作,与先前相仿的润泽温养之感再次涌现,沿着经脉,流转周身。
什、什么嘛……
原来不是想对他动手动脚啊。
脸上一时有些发烫。
张了张口,却又不知如何谴责,贺兰只能悻悻然又闭上嘴,故作不经意地偷看对方。
女孩微垂着眼睛,神情专注,睫毛又密又长,小扇子似的投下阴影。
那只搭在他臂上的手莹白纤秀,贺兰肤色天生已是极白,阿欢却还要更白一些,这样贴着他的肌肤,只觉冰肌莹澈,仿佛冰雪雕琢。
贺兰一时有点走神,睫毛轻颤了颤,忍不住含糊嘟囔。
“怎么这么凉呢。”
真是的,也不知道多穿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