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发现一个破绽。第三发光弹飞来的瞬间,我立即踏步进攻。因为发射的一定节奏中,第三发和第四发之间的间隔最长。
“啧,混帐!”
索弗尔好歹是在教会爬到高层的人才,胆识和判断力相当优秀,他立刻展开比刚才威力更强、范围更广的魔法,挡下我的攻击。
虽然无法因此对他造成伤害,但我的攻击打乱他的节奏,距离也比刚才更近。
双方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不过,经验差距在此时显现。
我判断就算被索弗尔攻击,也有很高的概率能避开致命伤。
相较之下,索弗尔无法判断受我的攻击是否安然无恙,恐惧心理更加强烈。
那并非胆小,而是正当的防卫本能。
然而,一旦畏缩,就无法发挥原本的力量。
“唔,该死……”
索弗尔焦急起来,攻击节奏变得粗糙。我趁隙再次进攻。
“呜哇!”
索弗尔判断无法完全避开,或是害怕我的攻击,使出比刚才更强大的魔法。
那是一面障壁,是阻挡我和索弗尔的范围攻击,威力也相当高,我也不得不往后退。
然而,一旦使用这种大魔法,索弗尔的魔力几乎会耗尽。
魔法障壁一旦消失,我就可以一口气逼近分出胜负。我瞄了皮耶塔一眼。
在房间角落的她似乎逐渐清醒。如果索弗尔想在此逆转,最有可能的就是利用皮耶塔……
幸好,索弗尔没有要攻击皮耶塔的迹象。
魔法消失后,索弗尔逃向房间深处。
那里有个大装置,就是产生结界的装置吧。
我虽然不清楚那个装置的构造,但知道那是输出功率比外观看起来还要强大的装置。毕竟那是用来取代圣女的结界,覆盖整座城市的装置。
代价就是必须定期牺牲好几条人命。可以想像功率有多么强大。
他大概是判断只要把那个未知的装置当成盾牌,我就无法随便攻击吧。
在某种程度上,他的判断是正确的,而且能立刻想到这点也实在很了不起。
不过,我原本就重视不依赖魔法的战斗方式。
设法不要伤到装置,只攻击索弗尔,对我来说只是小事一桩。不过索弗尔应该不知道吧。
“你们为什么要妨碍新的结界!?”
“轻易认同把人类当成燃料的装置才奇怪吧。”
我这么说,但索弗尔摇了摇头。
“从本质上来说,现在跟过去没有任何不同吧。不管是靠圣女的力量制造结界,还是榨取其他人的性命维持,都只是建立在牺牲之上的和平。单纯是牺牲的人数不同而已。难道不同牺牲数量换取的安稳平定,真的就那么不值得吗?”
索弗尔把装置当成盾牌,继续说道:
“成为燃料的人类不一定是你们贵族挑选的。应该有人愿意为了城市献出生命吧。除了结界以外,现在应该也有很多人为了国家不得不牺牲人生吧!”
他边说边退往机械的后方。我一面注意不要破坏装置,追上索弗尔。
要避免破坏不知道构造的机械其实相当困难。因为完全看不出什么东西跟什么地方是怎么连接的,动力又是从哪里传递到哪个部分。
“你只是基于个人正义感,对于为了结界而牺牲生命感到不满吧?现在世界根本就不是平等的。因为出身不好,或是没有才能,只能像被虐待的垃圾一样被利用殆尽的人要多少有多少。压榨他人,自己却得到幸福,跟现状没有任何不同。差别只在于有没有直接目睹而已。”
“前提根本不一样。”
我这么说,拉近跟索弗尔的距离。
对方慌张地逃走,拿机械当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