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认为能凭借自己的智慧压制住圣杯。
至少得要布鲁斯那样的头脑……
猜到原因后的远山冬枳没有继续搭理它,自顾自盯着对面缩在阴影里哭泣的小屁孩。
坑洞是自然形成的,刚下过雨并不能为处在热带的这里做到任何有效的降温。除了让空气中的湿度升高到一个让人类不适的程度外。
对于非人类生物,热度湿度的加持是这里更像是一个繁衍生息的天堂。
“烦死了。”
身处在一片蛇类吐信的咝咝声中,远山冬枳无法接触眼前的任何物体,像一个幽灵,或者3d的观众。
蜷曲成更利于爆发的s形状,坚硬冰冷的鳞片互相挤压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和类似于煤气泄露的声音。
标准的进攻前行为。
由毒蛇送上的亲吻落在远山冬枳对面小孩的腿上。虽然还是哭的抽抽噎噎,被咬的小孩儿还是一手掐住蛇的七寸扯断脊柱,然后用学到的土方子处理伤口。
耳边还是让人心烦的抽噎声,远山冬枳没想到自己小时候竟然这么烦,暂时又没办法挣脱圣杯,只能无聊的用指甲扣弄地面,等着时间过去。
终于,对面小屁孩不哭了。远山冬枳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
可能对于小孩来说哭是天性,但是当他们意识到眼泪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时,慢慢就能放弃掉这种没用的行为。
“算算时间,蔻蔻要来了。”
视线从男孩流血不止的脚腕到小腿发黑的伤口,远山冬枳丝毫不关心改变自己人生线的女人在圣杯的恶意下会不会出现。
因为这是他的过去,不是将来。
“同样的把戏,你不觉得无聊吗?还是落后太久?”
【你不想彻底改变?】
“嗯……没兴趣。”
任谁再次出现在小黑屋里,都不会有个好心情。
显然圣杯对于恶心远山冬枳这件事有不小的兴致。
地下室的空气并不流通,和刚才潮湿闷热的空气截然相反。
“其实这么看过去,我也挺好看的。”
并没有被圣杯的节奏带着走,远山冬枳低头凑到被铁链拴住手脚的青年旁边,打量两个人别无二致的脸。
封闭的狭小房间里充斥着血的味道。和空气接触时间过久的血液在地板法阵的凹槽内氧化成令人作呕的散发着铁锈味的黑色痕迹,一层层堆栈,最后被新鲜的液体重新覆盖。
除去浅薄的呼吸声,整个房间只剩下窒息,以及滴滴答答鲜血低落进凹槽的样子。
故地重游,远山冬枳对此接受良好,并没有因此而情绪过度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