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这层害怕之下,当晚,周凭就没再跟以前一样给莫遥遥打电话。
接下来几天也一样,周凭都没再给莫遥遥打电话。
他自己也仔细想了想,莫遥遥小姑娘刚到他家来的时候,他和家里人的确是有些刻意了,会刻意总是给小姑娘打电话,会刻意总是找各种话题跟小姑娘说话,会可以总是带上小姑娘一起,生怕小姑娘感受到一点冷落。
不过时间长了,家里人倒是有点变化,因为小姑娘几乎都是他在关注了,家里人很放心,就全交给他了。
而他也习惯了。
习惯到早就没一点刻意了,给莫遥遥打电话、找莫遥遥就跟他吃饭喝水一样的正常。,!
“哥哥……”小姑娘搁下手里的刀叉,脑袋更低了,“对不起……”
“你对不起我什么?”周凭失笑,“别胡说八道,快点吃吧,就半个小时。”
“嗯……”小姑娘这才又拿起刀叉,慢慢吃着。
周凭却一口没吃,他只是看着对面还低着头却慢慢吃着东西的小姑娘,琢磨着他该拿这小姑娘怎么办。
小姑娘的经历,以及小姑娘的懂事,他是真的想凶一点小姑娘都没舍得。
家里其他人也一样。
从小姑娘到家里,家里从没谁对小姑娘说过一句重话,他没想到,这没让小姑娘安心,相反加重了小姑娘的不安全感,让小姑娘更觉得寄人篱下。
吃完饭,小姑娘继续发传单,周凭则上了车,回公司。
在回去的路上,坐在车后座,一直很少抽烟的周凭还是从烟盒里捡出一根烟,抽了。
抽到一半,拨通了好友薛琰的电话。
“在干嘛?”周凭问。
薛琰:“正吃饭,上午的手术结束的有点迟。怎么了?”听出他嗓子有点不对。
“抽烟呢。”
薛琰笑道;“遇到烦心事了?”
“嗯。”
“跟你家小姑娘有关。”
周凭愣了下,“你怎么知道?”
薛琰笑道:“姚烯他们都说自从小姑娘进你家门后,你的情绪就跟着你家小姑娘转了,我和我家月宝也这么觉得。”
周凭也笑了:“这么明显吗?”
“是挺明显的。”薛琰笑着点点头。“所以怎么了?”
“还不是我们对她越好,她越觉得自己是个外人,寄人篱下吗。我头都痛了。我都想凶她了,但看着她低着头在我对面,我又没舍得。”
薛琰道:“她妈过世的时候,她都那么大了,早就有自己的想法了,现在都大学了,更有自己的想法,你们不强求,兴许还好一点。”
“可我们想给她一個家啊!”
“但她不高兴,并不觉得那就是她的家,那你就算给她十个家,又能怎么样?”
“所以我才烦啊!”随即,蔫蔫问:“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办法我已经说了,你们不强求,兴许还好点。”
周凭更蔫了:“知道了。我试试。”
周凭是知道了,但也理解错了,他以为薛琰说的不强求,就是不再总是找莫遥遥、给莫遥遥打电话。
他也是怕了,怕再给莫遥遥一点压力。
就是在这层害怕之下,当晚,周凭就没再跟以前一样给莫遥遥打电话。
接下来几天也一样,周凭都没再给莫遥遥打电话。
他自己也仔细想了想,莫遥遥小姑娘刚到他家来的时候,他和家里人的确是有些刻意了,会刻意总是给小姑娘打电话,会刻意总是找各种话题跟小姑娘说话,会可以总是带上小姑娘一起,生怕小姑娘感受到一点冷落。
不过时间长了,家里人倒是有点变化,因为小姑娘几乎都是他在关注了,家里人很放心,就全交给他了。
而他也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