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临下的闫泽礼没什么怜香惜玉的想法,直接将花洒对准了苏君尧,将他从头到脚浇了个遍。
“卧槽!”原本虚脱得昏昏沉沉的人一下子被惊醒了,他胡乱地挥舞着手臂,想要阻挡落下的水滴。
这特么怎么突然下雨了?还是热的?
没来得及睁眼的苏君尧一阵慌乱,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他其中一只挥舞的手臂被钳制,硬生生压下,他才猛地迎着温水抬头。
他看见的是近在咫尺的闫泽礼,胸前的衬衫半敞着,一丝不苟的发型早已凌乱,垂落的发丝上滴着点点水珠。
镜片上也沾满了水珠,藏在后面的狭长眸子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眼底一片猩红。
苏君尧没想过会突然面对这样的情况,被吓得愣了一秒,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挣扎起来。
“闫泽礼,你干嘛?放开我!”
“洗个澡怎么也那么不安分?”闫泽礼的话像是牙缝中挤出来的,似乎很生气。
他将手中的花洒直接扔进了浴缸里,喷头的水像舞动的蛇般胡乱地在空中扭动了几下,最后才安稳地潜伏进角落里,哗哗地往浴缸里灌着水。
双手并用,闫泽礼轻易地就将本就没剩多少战斗力的人再次制服。
苏君尧被拧了手,压在浴缸上,脑袋枕着边缘,耳边全是哗哗的水声。
“你到底想干嘛?”苏君尧也一样的咬牙切齿,但他挣脱不掉这个该死的家伙的钳制,那双手仿佛就是钢铁浇铸的那般。
“是你在我这里玩火的,难道不应该负责灭火?”
把人死死摁在浴缸的边缘,闫泽礼压下身子,凑到他的耳边,低沉性感的男音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我灭你……”苏君尧脸瞬间涨得通红,被气的,他张嘴就要骂人,但刚到一半,嘴就被结实地堵上了。
男人那带着雪松气味的凛冽气息顷刻就占据了他整个口腔。苏君尧不是第一次与别人亲吻,但却是第一次被如此蛮不讲理地侵袭。
那种肆意的长驱直入,丝毫不顾对方意愿的搜刮掠夺,让苏君尧有些招架不住。
他以前亲的都是香香软软的omega,乖巧可人,哪像现在面前这个疯子!
苏君尧被禁锢的双手紧捏着拳头,一心只想着反击的他狠狠地牙关一合,铁锈的腥甜味在口中蔓延。
“你属狗的?”闫泽礼稍微抬头,那双被自己欺凌得红肿的唇瓣上还残留着他的血迹,眼底掠过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