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有喜也连忙挡在百孟庭身前:“江公子。”
江子棠轻描淡写道:“你俩换个轮椅坐,他好了就还你。”
百孟庭难得脸色僵硬,他颤抖地指了指:“你行行好做个人吧,他就伤了一条腿,我可是两条啊!”
“有喜,我们快走。”
净华转着轮椅上前拉住江子棠,来有喜也趁着这时候将百孟庭推出了房间,几个轮子转得飞快,眨眼就不见了。
净华道:“这个轮椅挺好的。”
江子棠却不赞同,摇摇头:“跨不了门槛。有了,那不要这门槛。”江子棠想抬起一脚将门槛踩烂,被净华拦住。
“你忘了,我有武功,而且我还有一条腿没问题。”
净华用左腿站起来,轻松跳过门槛,然后将轮椅抬了出来:“你看,没事。我没有那么脆弱,不需要那么小心地对待我”
“嗯。”
净华出了门也就看见了立在门外的那把刀:“这是谁的刀?”
“我的。”
“没见过。”
“缺了口,最近才修补好。”
“之前不见你用兵刃,原来你是用刀的。”净华举起那刀递给江子棠,“给我看看?”
江子棠自然不会拒绝,净华卧床几日,也好久未出门了,于是两人也顺便出门逛逛。他们避开了集市那些繁华之地,去往了不远处的一片竹林。
这片竹林不是天生天长的,也是有主之地,江子棠给了那看守者一些铜板才同净华一起进去。下山之后,从秋到冬,如今,冬天也要过去了。
江子棠随手摘了篇竹叶吹起一曲,这曲子他已吹过两次了:第一次是在长乐山竹林中,他蹲在他门前吹的;第二次是在云驼山,他袒露心意时吹的。这是第三次。
曲毕,江子棠将那竹叶放在净华掌心:“我娘教我吹的曲,可惜,我只学会这一支曲。”
江子棠握刀而起:“给你看看我师父教我的刀法。”
是大开大合的一类刀法,同狂刀的路数有几分像,但并不一样。狂刀的刀是从外到里,一刀两断,刀是刀,自然是自然;而江子棠的刀则不然,自然是自然、是万物、也是他手中的刀,一刀落,是从外到里,还是从里到外,变幻莫测,并无定数。
地上散落着断裂的竹子,裂痕是由里到外的,净华轻轻一碰便碎掉了。
刀收风停,满地残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