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说。”他低头咬了一口木眠不太明显的唇珠。
木眠深吸一口气,好歹也做了点心理准备,眼睛一闭就全交代了。
“。。。。。。有个讨债的不知道从哪儿知道我们那会儿在谈恋爱,也知道你是祁家的,让我找你要钱,我没答应。”
木眠还记得那个人的样子,满脸横肉,是电视里街溜子会喊老大的长相,凶神恶煞的,每次来要债的时候都带着一帮人。
木朝晖那时候已经不在了,木眠忙着整理家里的资产还债,房子卖了以后也还了七七八八。
那帮人追到医院的时候木眠刚把陈亦雅安顿好,十几岁的孩子就算再早熟,内心再强大,看见那么一帮人也还是有点怵。
对方似乎是有门路,知道京都豪门祁家有个私生子,而那个私生子恰好是木眠的邻居。
因为之前有一次来讨债的时候,他们恰好遇见祁家的人开着辆豪车把祁肆言接走。
那帮人观察好一段时间确定这两人还在谈恋爱,逼着木眠跟祁家要钱还给他们。
木眠当时真有点怕了,当着他们的面立马就给祁肆言打电话说了分手。
分了,他们就讹不到祁肆言头上。
那几个人并不放弃,每天都来,堵在陈亦雅的病房门口,木眠因此报了好几次警。
木眠想了想当时,在警察局里颤抖着删掉祁肆言所有的联系方式的时候心都是揪着疼的。
“那时候我没有别的选择了,我只能和你分手。”
祁肆言心跳很快,漆黑的眼眸微微颤抖,说出来的话带着哽咽,“傻子。”
木眠点点头,被祁肆言更用力地抱紧。
他也承认自己傻,眼睛闭上的时候一滴眼泪悄无声响滑到下巴尖。
“我是傻,我当时就应该报警的,哪用得着跟你分手啊,白白耽误三年。”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哑的,悔得不行。
他把祁肆言的袖子撸上去,拇指指腹摩挲着那条疤:“就连你受伤我都不知道。”
智翼集团创始人祁肆言
分手的事情说开了,两人吐露心扉,木眠突然觉得和祁肆言错过太多。
这三年祁肆言的痛苦不比他少。
年少时候的选择也许是错误的,但木眠扪心自问,如果再来一次,他的选择依旧不会比当初好。
只不过,分开的方式应该会委婉一些。
不至于删人联系方式,三年不联系。
卧室的灯光被祁肆言息得只剩一盏,两人都洗了澡,身上散发着同一款沐浴露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