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严越听到这句话皱起眉头来。
“他没告诉你吗?”严越疑问,“他父母离婚了,就这一学期的事,据说闹得很厉害,场面挺难看的,差不多和他都断绝关系了,他还为着这事请了好几天假来着。”
“我们都说他是回家继承家产了。”
“医院看他烧得厉害,还要了紧急联系人的信息,他填的我。”
安言回想今天一整天严越的所作所为:“……你不也没去医院看他么?”
严越一摊手,“那也得人想见我才是啊。”
他和苏禾的眼神不约而同地看向安言。
很明显。
不想生病消息传到耳边的安言,才是秦旭晟此时真正想见的人。
“你担心我。”
去不去看秦旭晟,是个很值得思考的问题。
安言一方面觉得秦旭晟这是在“欲擒故纵”,他去的话无异于自投罗网,主动送过去,可另一方面……
秦旭晟淋雨的画面在他脑中一遍又一遍浮现。
倾斜的伞湿透的肩头。
如果没有及时冲澡洗去一身寒气,感冒发烧再正常不过。
他明明说不可能去照顾秦旭晟来着。
安言想来想去,还是在微信发了消息。
安言:【听严越说,你发烧了,有好点吗?】
可秦旭晟不知是发烧在睡觉还是怎么回事,迟迟没有回复。
安言等了又等,最终在校门口买了点水果,往医院去。
他绝不是关心秦旭晟。
只是……万一秦旭晟真的烧成傻子,身边却连照顾的人都没有,他的良心过意不去。
s大附近的三甲医院就那一家。
不久前安言生病吊水来过一次,找起来也轻车熟路。
正是夜间,急诊吊水室的人比安言上次来的时候还多,因为气温骤降而生病的人比比皆是。
安言在乌泱泱的人群里一眼看到秦旭晟。
他身量高大,坐着也比别人高半个头。整个人被毯子裹着,低垂着头昏昏欲睡。
安言头一次见秦旭晟这么没精神过。
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干涩得起皮,即使闭着眼睛,眉头也皱着。
他在秦旭晟面前站定,正犹豫要不要开口。
秦旭晟眼睫颤了颤,若有所觉地睁开眼。
“安言。”
他的声音哑得要命,只是喊了两个字就干咳起来。
安言瞥见他的手边放着喝了一半的水,拿起来拧开递过去。
秦旭晟喝了两口水,眼神清明了些,嘴角缓缓扯开微笑。
明明一脸难受,怎么还笑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