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经。”一阵轻笑从他唇间溢出,他打马带着她往营地的方向走去,“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不正经。”两人正说着话,身后忽然?传来一阵骚动,虞光拥着她的手紧了紧,转身带着她往骚动处走去。两人走近只见林间七七八八的围了一圈人,而这圈人正中正站着一只咆哮的棕熊,嘶吼着声音,面容可怖。它?面前,一身着蓝色骑装的人正脸色苍白地躺在地上,身旁的马早已被那暴怒的棕熊打得?没?了气。“这是怎么了?”孟娇娇朝着旁边一人问?道。那人神色有些紧张地看了棕熊一眼,低声道:“禀娘娘,刚才我们在这山地处发?现一只熊仔,见母亲不在,兆年便想将?它?捉回家去养着,结果刚刚靠近,这母熊就从后面来了。”兆年便是棕熊面前三魂被吓掉了七魄的人,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腿已经被吓软了。“你?,你?……你?别?来……”他声音细如蚊蝇,一滩黄色的液体正从他胯间稀稀落落地溢出。其余人拿着弓箭指着那头棕熊,似乎是想将?它?吓退,然?而这母熊不依不饶,举起前肢,眼看着巴掌就要落在兆年身上——忽然?凌空一阵箭气破空之声,一支羽箭势如破竹的从那棕熊身后射来。众人只听一声哀嚎,白羽箭穿透了母熊的左眼,鲜血喷涌而出,飞溅在了兆年身上。“快走!”一个男声响起,众人急急上前拉起兆年,往后退去。那母熊顺着弓箭而来的方向扭头一看,直直地锁定了射箭之人——段白。旋即,暴怒中的母熊呼啸着朝段白狂奔而去,咆哮声狂怒震天。段白见状,急急踮脚从马背上掠起,拔出腰间佩刀,凌空一劈,刀刃直直地劈进了棕熊的头骨正中。刀刃与骨头相磨,发?出令人胆寒的吱呀声。霎时间一股巨大的血腥气在林间弥漫开来。众人只听“轰隆”一声,棕熊应声倒地,抽搐着身躯,嘴里发?出哀嚎,挣扎了不多时便彻底没?了气息。“好功夫……”孟娇娇看向段白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没?想到这老老实实的小侍卫竟然?功夫这样好,难怪能被破格提成御前侍卫。她这声惊叹很小声,段白没?有听见,身后的虞光却是听了个一清二楚。他揽着她的腰身紧了紧,看向不远处被众人簇拥着的段白,眼中闪过一丝暗芒。段白似是感受到了这边的视线,一抬头,只见孟娇娇一张含笑的脸,只见她唇角微勾,用嘴型朝他做了一个:“干得?好。”段白还没?来及回一个笑脸,目光直直却的对上了一脸面无表情的虞光。他心里不知忽然?一阵心虚,慌忙间垂下头,朝着两人的方向行了一礼。虞光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撇下还在欢呼的众人,一言不发?地带着孟娇娇打马朝林外走去……“你?认识段白?”他冷不丁地问?道。孟娇娇在他怀中点头:“避暑行宫的时候,他不是当?值吗?”她话里坦坦荡荡,似乎没?有什么隐瞒的东西。虞光眉头微不可查地一皱,埋头看向怀中人乌黑的发?顶,半响却是什么都没?说。孟娇娇敏锐地察觉出他的不喜,疑惑问?道:“你?……不喜欢他?”“何出此言?”“就是感觉他救了人,你?反倒不太高兴的样子。”“没?什么,”他摇摇头,声音低沉,“功夫是不错。”孟娇娇抿唇一笑,往他怀里钻了钻:“和师兄比倒是差远了……”虞光一愣,脸上阴霾散去了些,似是而非地评论:“是吗?”“那当?然?,”她理所应当?,“你?当?年在回青山上舞剑,那可是一下子舞到了我的心坎儿上。”他稍稍睁眼,里头带着一丝好奇:“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怎么不知道?闻言,孟娇娇垂首,掩下脸上那丝自嘲,轻声道:“刚到回青山的时候,很早以前了,你?不记得?也正常。”“原是这样,”他心情不知不觉间云开雾散,在她发?顶又?落下一吻,“原来你?早就惦记上我了。”她轻笑了一声,没?有回话。两人回到营地,孟娇娇忽然?觉得?有些疲倦,便回了帐篷里小憩,留着虞光在帐外与大臣们喝酒看蹴鞠。帐篷里烧了暖炭,床上铺的是上好的动物皮子,她睡得?有些热,出了汗迷迷糊糊之间醒来,摸索到茶桌旁,喝了一口水。正在这时,果乐打了帘子进来。“怎么了?”她睡得?迷迷糊糊,手肘靠在茶桌上,声音有些沙哑。“帐外来了人,说是昭玥公主?邀您去喝茶小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