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禾身形不动,眼珠跟着他的手走,看的是他的腕表。
情况有点不妙。
好像是完全没有意识了。
记得楚文禾上次发热,两人也是在车内,他们一左一右贴着车门坐,楚文禾整个人挤在座椅的缝隙里。
可这回,楚文禾向来平淡的脸上浮现出红晕,眼底带水色,慢慢向他爬了过来。
抓过他的手,摘掉了他的腕表。
江郁掂量着宁辰能到的时间,他不能把这样的楚文禾交给共协的人,要是症状严重下去,怕是随便抓个alpha就要拆人家的衣服。
楚文禾的手顺着前夫的左肩落下,在更衣室的时候,他就中意这条西装衬衫的黑色袖箍。
解开袖箍的扣子,楚文禾清楚知道眼前的alpha是谁,但大脑敌不过腺体,刻意把这层信息处理掉了。
意识,感官,聚焦在他想要的东西上。
人,完全没法具象化。
江郁的后背贴着车门,楚文禾像四脚落地的动物,两只手在他身上摸索。
“……”
接着,楚文禾又解开了他的领带,把它缠在脖子上,同时嘴边浮起一丝满足的笑意。
江郁压抑着呼吸,在耳机里问宁辰:“我能打断他么。”
宁辰:“最好不要。”
那是omega修复信息素紊乱的本能。
语音刚挂断,江郁倏地看到了楚文禾在面前放大的脸。
楚文禾曲腿坐在他身边,歪头看着他,看上去腼腆又害羞:“叫什么。”
“叫什么……”
江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楚文禾不再看他,垂下眼,把手伸向他的腰畔。
小声说:“孩子叫什么。”
江郁:“???”
第一反应是,前妻没救了。
虽说omega的“本能”把“理智”碾压到渣都不剩了,江郁还是惊愕于楚文禾的“另一面”,以至于久久做不出合适的反应。
不过,说到这个问题,江郁可是不困了。
腰带扣的解法对楚文禾来说已不是难题了,江郁却一把按住前妻的手,凑过去说:“叫什么不重要。”
楚文禾抬起呆滞的眼看他。
江郁:“姓什么?”
“姓什么……”
楚文禾用混沌的脑瓜思考,手里的动作也停了。
……
咚咚咚。
江郁向车窗外看去。
共协的人来了,十几个人都围在外面。车玻璃是防透视的,来人还看不到车内的情况。
敲玻璃的声音接连传来。
“请您把车里的omega交给我们。”
“委员长叫您过去一趟。”
车库的温度比街头还要低许多,等不到江郁的响应,外面的人也不敢怎么样,就这么毫无进展地僵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