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呼吸告诉自己要冷静,随后便学着小时候在电视上看到的样子,伸出大拇指按压住陆嘉禾的人中。
[娘亲,孩儿来了。]
“呼!呼!”
已经往天上飘了一半的陆嘉禾突然睁眼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她盯着程宜脑子里一片空白,生怕自己现在已经变成了那吓人的鬼魅。
“疼!”陆嘉禾感受到自己人中处传来的锥心痛感,立马伸手抓住程宜的胳膊想要将对方的手拿下去。
“对不起,弄疼你了是吗?”程宜松开手看见对方嘴唇上方的红印子伸手轻轻拂了拂。
陆嘉禾现在有点怕她,以前她也没觉得程宜是个能狠心搞死自己的人啊,这今晚是怎么了?
“没事,一会就不疼了。”陆嘉禾起身用毛巾将自己的鼻子堵住,她看着程宜明显带着歉意的脸庞,心中憋着的那团怒火一下子便消失不见了。
程宜觉得既然要和对方试一试,那自己以前的性子就得改一改了,对外人怎么样都无所谓,不过陆嘉禾毕竟是她第一个主动愿意尝试开始的人,对待她总要多点耐心和包容。
“我看看血止住没有。”程宜伸手将毛巾从陆嘉禾手里撤了出来,随后伸手扶住对方的脑袋像上扬,见没有再流鼻血后这才放心下来。
“你躺下休息会,我去把毛巾洗一下给你擦擦脸。”说罢,程宜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起身边走到一旁的水盆前弯身将手中的毛巾投洗干净。
陆嘉禾第一次见到程宜对自己这么稳定的样子,整个人都吓懵了。
她躺在床上侧头看着一旁忙碌的程宜,犹豫了一会才开口道:“不用了,我自己去洗把脸就好了。”
“那怎么行。”程宜闻言抬眸瞪了陆嘉禾一眼,“这是我愿意为你做的,你拒绝我是因为不喜欢吗?”
说着说着,程宜盯着陆嘉禾的眼神就变的幽怨起来。
“没没没…没有。”陆嘉禾盯着程宜的眼神变得飘忽起来,“我就是不习惯,而且这些事我自己能做,我怕你,怕你太累了。”
程宜将毛巾拧干走到窗前坐下,抬手小心替对方将脸庞上沾染的血迹轻轻擦掉。
“现在不习惯,以后慢慢习惯就好了。”她努力让自己表现出贤淑的模样,“我们成亲后就是夫妻,以后要相互照顾相互扶持,而且你平日事事都让着我,给你做这些没什么的。”
陆嘉禾闻言脸上好不容易消退的红晕又卷土重来。
她舔唇盯着程宜打量,说实话,她有些不相信程宜刚刚说的话是真的,总感觉对方是有什么事求自己才会对自己这样百依百顺的好。
“我…”陆嘉禾盯着对方喉头滚动,“你这样,我有点不适应,甚至有点害怕。”她紧闭双眼,犹豫半天还是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嗯?害怕?”
不适应可以理解,可这害怕是怎么回事。
程宜竖起食指轻轻抚。摸对方下巴的轮廓,“你害怕什么?害怕我会吃了你吗?”
“有一点点。”陆嘉禾侧着头想要躲开对方的手,可是她又贪恋心尖酥。麻的感觉。
程宜闻言倾身慢慢靠近陆嘉禾面庞,“别害怕,我们慢慢来。”
灼热的气息在陆嘉禾耳边环绕,她双手紧抓着身下的床单,刺。激,实在是太刺。激了!
程宜看着对方宛如一个烧过头的水壶一样笑出了声,“衣服脏了赶紧去换一套,早点睡觉明天你还要去书院念书。”
她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将头饰拆下不再逗弄对方。
陆嘉禾在其起身离开后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怎么还有点后悔的感觉了呢?
二人虽然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可今夜程宜突然向陆嘉禾发送直球告白,搞得陆嘉禾睡觉时紧紧躲在床的里侧,刻意与对方保持距离。
心态天生乐观的程宜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表现就觉得难过,毕竟对方是个情窦未开的女孩,突然收到告白肯定都是这般羞涩模样。
第二天天还未亮陆嘉禾就起床跑到小厨房安排人炖汤,她见程宜每日那么辛苦劳累地经营铺子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忙,这能通过这样的手段让对方明白自己的意思。
“老爷,小少爷来了,说想要见您。”
陆府主院,一小厮站在陆正梁身旁禀报。
“他这么早跑来做什么,难不成想了一夜老子的不好,又来找我吵架了?”陆正梁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昨夜的事他想了半宿,虽心知自己有错对待自己的小儿子用错了方式,不过他作为一家之长,又怎么可能放下脸面去和小辈道歉。
梳妆台前由着丫鬟给自己盘头的刁玉清听见二人的对话立马来了兴致,“禾儿好不容易主动找你一次,他想见你你就快去吧。”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刁玉清心里巴不得这父子二人吵的再凶一些,只要给陆正梁气到一定程度,那陆嘉禾必然分不到多少家产,到时候若是自己再游说几句吹吹枕边风,那陆嘉禾指不定一分钱都分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