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禾听着对方没头没尾的话彻底失了睡眠,她猜不透程宜话中的意思,只得仔细回想这几天和对方相处的时候有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
翌日一早,程宜听着屋外的鸟鸣声睁开双眼,她举着胳膊伸了个懒腰侧眸一不小心就看见了一个瞪着眼睛瞧她的“大熊猫”。
“你干嘛啊,吓发财我了!”程宜紧皱着眉头抚了抚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她看着对方眼底的黑眼圈开口问道:“你一夜没睡吗?”
陆嘉禾撑着身子点了点头。
“干嘛?失眠了?”程宜眉梢微挑,好奇对方因为什么而睡不着觉。
陆嘉禾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对方点头。
“你再不说我就不想知道了。”
“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和我约法三章。”
“所以你就想了一夜?”
陆嘉禾方平身子躺在床上伸了伸胳膊,“嗯,想不通睡不着。”
“啧!”程宜闻言摇了摇头,心想对方怎么尽是一副小女生的模样,这要是再外面被别人发现了身份可怎么办。
“行了,先起来吧,详细的等回府我们再详细说。”说罢,程宜便起身出去。
四人在店内吃完早点回来后,就听闻陆嘉正昨晚跑回家鬼哭狼嚎,必须让陆嘉禾和程宜成亲,不论谁阻拦都没有用。
起初刁玉清还以为自己儿子是被他们给欺负了,谁知后来陆嘉正说的话让她心头一惊,一大早就叫来了汴京最贵最厉害的道士来府上给对方瞧病。
“陆夫人,陆公子身上并没有什么污秽的东西,估计是最近夜路走多了受到了惊吓。”
陆正梁站在一旁听着老道长的话不禁蹙眉,他成天在书院温书,那有什么机会走夜路,“道长,我儿每日在书院学堂,怎会走夜路招惹上那鬼东西?”
老道士闻言摇了摇头,“这就要问陆公子了,你们要是不放心可以让人到我的铺子里抓一副安神的药。”
“开开开。”刁玉清见老道士要走,连忙叫上身旁的丫鬟拿着因为跟人回去拿药。
陆正梁在心里细细品味了一遍老道士的话,随即开口问道:“你这逆子,你说你是不是又逃学了?”
“爹”陆嘉正躺在床上眼望自己的老父亲,想必不说对方也应该可以猜到自己的答案。
“哼!”陆正梁见状狠狠地甩开胳膊,“你这畜牲!我送你去读书,你竟然出去鬼混?”
“爹爹!是是程宜家的老祖宗找上我了!”陆嘉正一想到昨晚的那张脸,整个人的状态更是不好。
“什么?”刁玉清本来还想劝自己相公少说两句,可一听到昨晚是程家的人来欺负自己的儿子,心中怒火一下子全都冒了上来,“她家人敢欺负你?好呀!我看他们家人是不想活了!”
“娘!他们他们不是人!”陆嘉正情绪激动地在床上抽泣。
“什么?”陆正梁闻言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虽然这个时代信封鬼神之说,但是陆嘉正作为陆家银号的掌舵人,走南闯北这么久,什么样的事他没见过。
“爹。”陆嘉正颤颤微微地从装上坐了起来,“您就让他们俩赶紧成亲吧!要不然程老太太不会放过我的!”说罢,他遍起身侧歪着身子抓着自己老子的胳膊哭诉。
陆正梁看着对方的模样一脸嫌弃,他抽出自己的胳膊将人扶到凳子上做好,“你把昨晚的事情都与我说一遍。”
陆嘉正闻言盯着自己的父亲,这要是让对方知道自己开青楼每日都在那里过夜,一定会被父亲打残的,可是相较于被鬼索命,还是活着好!
没办法,为了活命的陆嘉正只得将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都和陆正梁说了一遍。
“你这畜牲!那是你亲弟弟!你竟然装鬼去吓他!”
陆正梁抬手就要往陆嘉正脑袋上大,若不是刁玉清眼疾手快地将人拦住,那陆嘉正除这几日肯定是别想见人了。
“你若不去招惹人家,人家的祖宗何苦能气的上来索你的命!”陆嘉正气的捂着胸口坐在凳子上给自己顺气,“逆子!逆子呀!”
刁玉清见状虽也想说陆嘉正几句,但毕竟眼前的人是她怀胎十月好不容易剩下来的骨肉。
“行了,你也别说孩子了,你去把他们叫来问清楚不就得了?”刁玉清心疼自己儿子,起身搀扶对方回到床上休息。
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陆正梁决议午饭后一大家子在陆老太太的房间里开家庭大会。
程宜和陆嘉禾听到府内关于昨晚陆嘉正遭遇的事情并没有多担心,就算将她们叫过去她们也不怕,毕竟昨晚的事情她们也是被逼。迫才会那样做,再说无凭无证的谁也没办法拿他们怎么样。
“昨晚正儿的事情你们都听说了吧?”陆老太太倚靠在自己的木榻上看着众人。
这次内部重大家庭会议本应该由陆正梁来主持,不过碍于程宜这个不受他控制的外人,他主动请陆家最年长最有权威的大家长陆老太来主持决断。
屋内众人闻言全都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