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姣姣也看到了沿着台阶生长出来的绿枝,她瞬间就想到是不是什么妖怪。
也不顾其?他飞快地往上?,正要到的时候就听到妄淮冷着声音喊了句:“下去?!”
他的语气不是很好,听得白姣姣急忙止住了步子?:“你没事吧。”
若是没她的靠近,妄淮觉得今晚也能熬过去?,但是现在她就近在咫尺。
甚至他已经?闻到了她身上?的气息,在寒冷之中清淡了几分,却格外的抓人。
妄淮额头的汗已经?从鬓角大颗地往往下掉,脸上?和脖颈满是潮热的绯红。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甚至比之前在红尘镜那一晚还严重。
若她真的靠近,他只?想做比那晚更过分的事情。
可他并不*七*七*整*理喜欢这种被情藤控制的情欲,这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发情的禽兽。
在他所有的认知之中,情欲只?能发生在夫妻身上?。
可他和白姣姣不清不楚地发生了太多不合适的事情。
他不可能跟沈自寻一样,毫无?顾忌地跟旁人双修。
可是白姣姣似乎就是不知道危险,她还在往上?靠近:“妄淮?”
“你别生气啊,你疗伤怎么样了?”她的声音越来越近。
妄淮闭着眼睛感觉全身已经?燥热到气血翻涌。
他手紧紧地握着,想离开已经?那没办法了,情藤生长出来的藤枝已经?将他彻底困住。
他只能压低声音说:“白姣姣,你是听不懂我的话吗?”
白姣姣从他的语气之中听出了他此刻生气了,急忙问:“你疗伤都不能看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她有时候觉得妄淮很奇怪,他明明会帮助关心别人,但不允许别人来帮他,关心他。
他把自己排除在所有的善感和温暖之外,竖起自己心里?冷冰冰的高墙。
白姣姣每次感受到他内心的高墙都觉得妄淮这人好冷,好有距离感。
可当他柔和了眼底的冷意,伸出手拉他一把的时候,又觉得他内心是带着热气的。
她心里?也闷着一口气:“那我走了。”
她才懒得跟一个重伤的人计较。
白姣姣转身就想离开,但是没注意石阶之上?已经?长满了藤枝,它们好像无?数只?手直接缠上?她的脚踝。
白姣姣想躲开,但是石阶本?来覆着薄薄的一层寒霜,她脚下没注意直接往下滑,失重的感觉让她心漏跳了一拍。
“救命!”她下意识地喊了声,身子?却已经?被那些突然长出来绿枝直接一卷,将她从滑落的石阶之上?拉起来。
白姣姣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就被那些绿枝带着嘭的一声砸进了一汪寒冷的湖水之中。
白姣姣不会浮水,感觉到胸膛被水压的无?法喘息,耳边是不断的水流更压着耳膜。
所有的声音都隔着水声沉闷地传进来。
有水呛入喉咙,难受的感觉让她挣扎起来。
“白姣姣!”她好像听到了妄淮喊自己的声音,可是墨色水中看不到任何人影。
她心里?起了恐惧的瞬间,一只?手将她紧紧地拥进了怀里?。
水在他们紧贴的方寸之地流动,她看到一张脸,没了面具的遮挡露出了完整的轮廓。
她瞳仁微睁在浸入水中的月光之中怔怔地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容,视线从他的眼睛顺着高挺的鼻梁看到那紧抿的唇。
每一处都见过,只?是在另一人身上?见过。
她长睫颤了颤,缺氧的脑子?已经?无?法思?考,直到她感受到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唇上?是被他狠狠地吮咬的触感,她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眼前的人是妄淮。
妄淮的理智在碰上?她的瞬间就崩塌了,他掌心死死地扣住她的腰,低头便是掠夺,好像是渴了许久的人,寻到了唯一的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