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卿你可记住了?”“嗯,记住了。”此花独幽、雪来香异。崔池秀觉得此时此刻就在某颗树上,他的心摇摇欲坠。砰砰砰的直跳,心是活的在胸膛,都到嗓子眼了。回顾四周幸好没人发现,有一人匆忙向这里走来:“哎呀,世子爷你怎么在这呀,老爷都找你许久了,还不快走。”崔池秀跟着李婶走了,还不忘频频回顾。李婶奇怪道:“世子爷你在看什么?”“没什么就是一群蝴蝶飞过留心罢了。”这是个勉为其难的解释。李婶不疑有他,八卦的笑道:“世子这般高兴莫不是有什么艳遇么?”“胡说什么。”心里想的却是,阿卿独自一人回得去么?不行,我得找机会去找她。李婶带着崔池秀走到了宫宴上,隔着帘子看不真切,模模糊糊帘子背后有个身影好似阿卿。方要开口,便听皇上道:“崔公子可是看上了那位姑娘,朕替你们指了婚罢。”镇国公跪下再拜道:“犬子年少不知事,偷看女眷乃是大罪。蒙圣上不杀之恩,得以赐婚。真乃我崔家之幸事。池秀还不谢恩?”“多谢皇上,只是臣已有心仪之人。”一言既出,四座皆惊。“谁?”“阿卿。”“哈哈……阿卿是谁啊?”皇帝笑道,仿佛不知他所指是谁。糟糕忘了问她的姓氏。“就是陛下宫中的宫女。”“哦,那可巧了不知崔公子心仪之人竟在朕的后宫。”此话极为危险稍有不慎,便是祸乱宫闱、诛九族的大罪。“阿卿是……”在他开口前镇国公道:“犬子不懂事,许是瞧错了也未可知。”“那就让崔公子另寻一位贤媛为妻罢。”嫁给崔池秀的是清河裴氏女,单名昭。崔池秀对此极为失望,无法只好谢恩,“谢皇上恩赏。”“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正是我儿大喜之日,你们同日成婚罢。”什么见众人议论纷纷,皇帝开口道:“今日正是小女永平公主出降之日。”世人皆知,永平公主是皇帝的掌上明珠,不会轻易许人,这未来的驸马都尉定然是人中龙凤。萧绛出来谢恩,“多谢父皇。”皇帝神色漠然,道:“好生待她,不然朕定然要踏平广平王府。”萧绛低声笑道:“我定会好好待阿卿的。”冷不丁这声音就落在崔池秀的耳朵里,原来她就是永平,难怪她叫爹爹嬢嬢。心仿佛是坠了铅,很重很重的堕下去了。一杯又一杯的酒灌醉了崔池秀,酒不醉人人自醉,萧绛笑道:“崔公子怎么这般醉了。还不好生扶下去。”崔池秀挥开旁人的手向外走去,萧绛使了个眼色,裴昭忙上前扶住了崔池秀。崔池秀看着她笑道:“阿卿,阿卿。”裴昭一愣,就见崔池秀一挥手,他就跌落在地,手中抱着的酒洒了大半。“相公,你……”没事罢。伸出的手又缩回。崔池秀凝眸酒气氤氲了半边眸子,血红“滚”情炽我爱你胜过三月里的桃花,冬日里的红梅,夏天里的莲荷,秋季的丹枫。这是杨顺初见段简璧时说的话。并不动人的情话,出自青涩少年之口也不奇怪。段简璧笑了笑:“你能雀屏中选我爹爹答应了,你就可以娶我。”那年是武林大会。群侠聚集、精英荟萃,她在父亲身边望去一时多少英雄豪杰。段家嫁女有三:其一、雀屏中选者得娶其二、只招少年英雄其三、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由此三条却是谁也不敢破戒。所以段简璧笑道:“爹爹,你这是招女婿还是选将军啊。”段理摇了摇头,“我只是想给你最好的。与招女婿无关,只要待你好,我就愿意嫁。”“爹爹答应我还不答应呢。”段简璧提了裙子点足轻快的跑出书房直奔闺阁。“这小妮子该不会是有喜欢的人了罢?若是如此我倒要看看那是何人敢娶我的女儿。”段老爹只当她是女儿家娇羞罢了。段老爹见到杨顺时也是一惊,这人好生面熟,怎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衣小子。叫了左右上来就要带杨顺走。杨顺含笑道:“岳父大人,小婿初次见面没带什么礼物想必是岳父大人生气了?不过我有样东西,价值千金,不知可否能娶得岳父大人的掌上明珠?”“什么礼物?”段老爹想到了,但还是想看看。杨顺歪着头笑了笑:“难道这就是岳父大人的待客之道?”他双手还被捆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