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希望大家也多注意身体,千万别感冒了。哎,生病什么的,真是太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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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只听远处有人遥遥道,“微三公子,这一向倒是少见。阁下叔侄二人,身体可是还安康?”
离公子闻声展目,随即大刺刺在椅上重新坐好,“呦,我当是谁,原来是黄长老来了!还带着姬老大,这可真稀罕了,什么风把您两位一起刮来了?”
黄长老一路走近笑声不停,“让离公子见笑了,老朽听说此间有稀世珍宝现世,闲不住,便带着姬侄女,一起来凑凑热闹!”
这话不知又哪里惹到了离公子,他语气恶劣地道,“我叔叔他本就身患旧疾,寻常只能静养。你们这些人撺掇得他出山,又净弄一些下三滥的货色来混水摸鱼,当我们第五一家好欺负吗?!”
姬流风微微一笑,拱手道,“微先生和离公子见惯奇珍异宝,眼界自然是极高。世家如有不周之处,还请两位海量汪涵。”
离公子面色稍缓,那黄长老却打了个哈哈道,“离公子真会说笑。令叔微三公子之恙,只怕非五石散不可解。唉,想昔日微三公子惊才绝艳,风华绝代,如今却闹得行尸走肉一般,真令人唏嘘不已啊!”
那麻衣男子将手指从少女齿下收回,眼帘依然低垂,声音却是喑哑,“微斯人,……吾谁与归?故人既已都星散,便再是与朝菌论晦朔……又有何趣味?”
黄长老被他说得老脸一红,轻咳一声,“微三公子目无下尘,我等虽是夏虫朝菌,不足语事,然则今夜判宝之事,乃是世家重中之重,也是时候请您,给大家伙一个交代了吧?”
离公子森然道,“我叔叔就算没交代,你们又能如何?”
黄长老和姬流风使了个眼色,姬老大叹了口气,勉强道,“离公子,判宝一事,情关世家列位,确是干系非小。鞠宝伽蓝,当真没一件能入眼的物件吗?”
离公子不耐烦地道,“没有,没有,没有!要说多少遍你们才听得懂?”
黄长老沉下了脸,“可是我听说有魏晋古物和玄漆和尚出现,又怎会……微三公子可莫与老朽开玩笑。”
离公子沉下了脸,“你是什么人,也值得我叔叔和你玩笑?哼,你们世家向来卑鄙无耻,阴谋诡道,谁知道又在憋什么坏招?叔叔,照我说,干脆别管他们,你先回去休养一下生息才是!”
黄长老这下真急了,“微三公子,离公子,你们可不能现在甩手不理。”
麻衣男子面上仍是一片麻木。他僵硬地吐出一口气来,随即,轻啸之声,悠悠扬扬响彻谷中。下一瞬间,但见一波波白色浪潮如怒龙般,扑天遮地地涌了下来。雪谷震荡,方才众人所站之地,刹时雪坡崩陷,一道道雪色流沙,噬人于无形无色。
雪峰中惊呼惨叫之声,顿时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黄长老直了眼,“微三,你,你……。”抖得说不全话来。
离公子却是大喜过望,“还是阿叔你有决断!一下省了多少唇舌!”
麻衣男子“嗯”了一声,“大荒掌,……在世人中露了眼,也是他们……该当有此一劫。”
离公子一凛,站起身来低头应了声是,然后恭敬地道:“阿叔,我们走吧!”
麻衣男子点点头,离公子引路似地前行,刚走了两步,却耳尖地听到第三人的脚步声。侧头一看,只见麻衣男子的手扣在女孩水儿的脉门上,不由恼道,“叔叔,这种麻烦,直接扔进雪谷倒也罢了。”
麻衣男子只是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离公子显是无法,只得狠狠瞪了女孩一眼作罢。
水儿神情木然,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里随行。
月明雪亮,本在女孩耳畔的珊瑚钉,却在雪沙肆虐的漩涡中发出嘶嘶之声:喂,喂,小水,你还活着么……。
冰狱里,火在雪下烧。一层未烧尽,一层又已冻结。
鞭笞声,惨叫声,一阵阵,直直刺入耳膜。被关在铁栅栏里的女孩,已将头深深埋在双膝之间,还是减不了隔壁一星半点的响动。
“啊!”终于在半声嘎然而止的尖叫后,那边厢的犯人头颈向侧一偏软成了泥,只听离公子不满地道,”嘁,就这么死了,简直太便宜了这厮!那九龙刑后半段的剔藓剜苔,本来还想再练练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