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宫呢?”她约莫是知道他想问什么,可是他不可能是这个人。她为帝王,那后宫之中便只能有于她有益的人,但那个位置更要有她能控制住的人。张家,不可能。原是一觉好睡,、绿茶◎承乾殿里,戚常念一个人守着纪昀深。夜幕上来,她◎承乾殿里,戚常念一个人守着纪昀深。夜幕上来,她便趴在床边睡觉。睡梦中,他们还不曾离心,那时还在太子府,一个阳光明媚的夏天,纪昀深在屋内下棋,戚常念在窗外练剑。她挥舞着手中的利器,眉眼坚毅,而他面容温柔沉静地看着眼前的棋局,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窗外。如此岁月静好。可那些都不会回来了。戚常念察觉异样的时候,纪昀深已经醒了。他手腕上的伤痕很深,太医说是他自己狠心用锁链坚硬的部分一点一点将自己的手腕磨破了,甚至是磨断了里面的经脉,其痛可想而知。她一抬眸就看见他伸出颤抖的手在抚摸自己的长发。戚常念抿了抿唇,并不知晓这一刻的自己又该如何面对他。两个人相顾无言,房间里一室静谧。他们已经很久没这样静静地看着过彼此了。戚常念看见他干得起皮的唇角,问了一句,“要喝水吗?”她刚起身要去端水,纪昀深就拽住了他的衣袖,扯动了手腕上的伤口,耳边传来一道痛苦的呻吟。她赶忙回头,“你没事吧?”戚常念握着他的手腕,咬了咬牙问道:“你这是做什么?你以为你自残我便会放过你吗?”纪昀深看着她站在自己眼前,还有心情训斥自己,一瞬间竟是眉眼舒缓地笑了。戚常念见他还笑,更是不喜,心底顿觉自己被人耍了一样,她直接甩开他的手,不顾他的伤口,起身便要离开。又听他“啊”的发出一声惨叫,然后焦急地唤道:“姐姐,你别走。”戚常念顿住脚步,一回头便看他捂着自己的手,上面的血迹已经浸湿了纱布透了出来,她狠狠地皱了皱眉,拿起一旁的药膏和纱布便开始动作熟练地为他包扎。她低头,眸光认真地替他揭开上面染血的布,纪昀深时不时皱一下眉,可是看见她又觉得心情很好,唇角的笑都要抑制不住了。戚常念翻了个白眼,这股灼热的视线她想感受不到都不行,她抬眸,不客气道:“你一直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她蘸着药膏狠狠地往伤口上一摁,纪昀深立马疼得手抽筋,身子都在颤抖。“姐姐……疼……”他委屈巴巴道。戚常念冷哼一声,“怎么,敢割还有胆子喊疼?你不是想死吗?我成全你啊。这点痛都受不住,怎么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