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眨巴着双眼,灵动的眼睛一转,而后盯着他问:“纪昀深你是不是脸红了?”“……”她笑嘻嘻地站起身就要往前揍,要不是纪昀深起身得快她就要被身下绑在一起到喜服绊倒了。可她拿着交杯酒回来的时候还一点自觉都没有,笑眯眯地看着他,问:“你怎么也起来了啊?你是不是觉得我要跑,舍不得我啊?”纪昀深原本那点儿自卑的小心思被她三两句话就弄得烟消云散了。他微微扬唇,指了指两人绑在一起的同心结,“你跑不了。”“嗷~”戚常念瘪瘪嘴,“还以为是你想我了呢。”两个人重新坐到喜床上,戚常念自己动手斟酒,一人一杯,她笑吟吟地看着纪昀深,道:“往后我们就是夫妻了。”“嗯。”纪昀深轻轻应了一声。二人交杯而饮,酒水的辛辣刺激着他的喉舌,从那以后,她就彻底被他捆绑住了。他回忆着过去,然后看着戚常念豪饮的样子,就好像又回到了那间新房了,明明很冷清但因为她在,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他也端过酒杯一饮而尽。戚常念瞧见了,温柔小意地给他一杯接一杯地续上。纪昀深看着她倒酒,因着醒来没吃什么东西,空腹饮酒腹部不大舒服,但他也没有拒绝。她倒多少他便喝多少。原本戚常念还意思意思陪他喝几杯,到后来便成了纪昀深一个人在喝。烈酒入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纪昀深看着那澄澈的水流,满面通红,他支着自己的下巴,撑在桌子上,眼前也模糊一片,便是戚常念也一下子变成了好多个。戚常念给他倒酒的时候被他突然一抓,酒水差点洒落在地上,她拧了拧眉,刚想发脾气,却见纪昀深已经是一副半醉不醒的模样,便扯了扯嘴角,轻轻地将那杯酒喂到他嘴边。纪昀深只剩下最后一丝意识在支撑着了,这杯再下肚,恐怕是真的撑不住了。可戚常念却忽然笑着问他,“昀深,你喜欢我吗?”纪昀深勉强点点头,戚常念抿嘴,“那你再喝了这最后一杯好不好?你不是说喜欢吗?难道这点事你都不愿意为我做?”她说得好生委屈,纪昀深从来没看过这样的她,他无意识地张嘴,把那杯酒也囫囵入肚,最后实在是撑不住了,头直接磕在桌上,“砰”的一声响,人一醉不醒。戚常念推了推他的胳膊,轻声喊道:“陛下?陛下?”见他真醉了才冷哼一声,唤春草进来。春草见状,让人把纪昀深搬到床上去,然后问:“娘娘,您灌他做什么啊?”戚常念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细细品味着,而后饮尽,笑道:“当然是给我找乐子了。”她看着醉得像具尸体的纪昀深,朝春草耳语了几句,春草瞪大眼睛,瞧了瞧桌上任人宰割的陛下,又看了看势在必得的皇后娘娘,最后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听自己主子的话。这一顿烈酒喝得纪昀深头疼。但架不住这梦里过于温暖舒适。梦里,念念愿意亲他抱他,还会和他说俏皮话。他整个人都暖和得飘飘然,就好像在仙境里一样。他们又回到了最初的时候,甚至比那时还要好,因为念念会对他撒娇对他示弱了,她的眼底终于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再也没有别人可以将他们分开。这样好的梦,如果不是他腹部实在不舒服,他真的是不愿意醒来。他按压着自己的腹部,迷茫着睁开眼,自己衣衫半开,身旁睡着一个女子。他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必然是念念,她们都轮廓都是一样的。可下一瞬,一道与戚常念截然不同的莺软娇啼声响起。“陛下~”◎最新评论:【才到家,今天11点更】【一个喜欢带蛊药扳指,一个带蛊药手镯,是不是有啥玄机哦】【送别人床上了?】-完-、她笑了。◎这一声娇啼彻底将纪昀深的思绪拉了回来。他低头一◎这一声娇啼彻底将纪昀深的思绪拉了回来。他低头一看,眼前的人看着熟悉,可却那么陌生,她的眉眼间至少有七分和戚常念相像。却没有戚常念那么英气,而更加精致婉约,若真要说起来,恐怕这女子的容貌还要略胜戚常念一筹,可落在纪昀深眼里却像是一个画虎不成反类犬的赝品。他一把将人推开,“你是谁?你怎么在这儿!”“陛下……”那女子被推搡得倒在一边,柔若无骨,眼含热泪地望着他。可纪昀深却根本不管她,他惊恐地站起身,环视一圈周围,这里的每一个摆件,每一个物品都那么熟悉,他确定就是长春宫,就是戚常念的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