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说完就下去了,要是让人家知道他有所图那就适得其反了。
方夫郎真心实意喜欢林清,他又在旁边加了把火,“这小哥儿也是个可怜的,是个寡夫郎,断了关系了还养着人家的孩子,听说一个小子还有个女娘都送着读书呢。”
丽娘一听眉毛都要竖起来了,“什么狗东西欺负人,娘,你帮帮忙,叫了衙役过来把这些乞丐都给撵走了!”
县令夫人一听林清这么可怜也动了恻隐之心,“我让人查查在说。”
“哎呀,娘!”丽娘不高兴地松开了手。
县令夫人也有所顾虑,怕林清得罪的是什么有背景大户人家,她家虽然是县令,但有的大户人家也开罪不起,这才谨慎地没有立即应下。
一桌人饭吃得挺开心的,吃了饭就回去了,丽娘是个热心肠的,走的时候还跑到林清面前说道:“你放心好了,我帮你把这些人弄走。”
林清只是苦笑一声,“小姐还是不要给自己惹麻烦了。”
县令夫人的马车走了,方夫郎又跑了进来,“我看这事问题不大,丽娘最是热心肠了,人性子又直,她在旁边劝着问题不大。”
林清真心实意地道谢,“多谢方夫郎了。”
“谢什么,我可是拿你当朋友的。”
林清今天也开不了铺子,一众人关了门就回家去了,方夫郎也跟着林清去了他那,反正下午也没啥事,林清干脆支起桌子拿出来了他的麻将。
方夫郎没见过这东西,教了几遍就学会了,林清林二姐儿还有丁小猫和方夫郎,四人组成一桌一直玩到了天快黑了。
林清也玩得上头一时没有注意时间,黎哥儿来了林清这就跟小老鼠进了米仓一样,嘴巴都没有闲过,不吵不闹的。
等秦小花和竹哥儿下学回来了,林清抬头一看太阳都下山了。
方家相公在家等了老半天都没看见他家夫郎和小哥儿,派人去学堂找了一圈没有可把他给吓坏了。
方夫郎带着黎哥儿回来的时候,方家正兵荒马乱呢。
方相公哎呦了一声疾步走了过来,“去哪了这是,去学堂没找到人,吓死我了。”
“我在清哥儿家呢,就咱吃豆花烤鱼那家的老板,我在那玩呢,马婆婆呢,我不是给他说了他今儿带着黎哥儿出去了,她没给你说呀。”
“我这都回来半天了都没见马婆子的身影。”
见自家夫郎和小哥儿没事,方相公这才放下了心。
方夫郎嘟囔了两句,“这马婆婆现在越来越不上心,我走的时候明明给她说了的。”
方夫郎让小丫鬟找人去了,马婆子这才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哎呦都是我老婆子的错,我在后面忙着忘记告诉老爷了。”
方夫郎今天心情好也懒得和她计较,而且这马婆子带着他家哥儿长大的,以前也还算是尽心,只是自从她的孙子被接进府当小厮之后,这马婆子越来越不上心了。
县令夫人回去之后就让人查了查闹事的是什么人,原来是和林清一条街的兴隆居的掌柜在使坏,丽娘又一直在她耳边念叨,县令夫人点了一下自家丫头,“知道了,知道了,明儿就让父亲把闹事的给抓起来。”
丽娘这才高兴了,那她以后还能吃到这家的吃食儿了,他家的烧仙草最是好吃了,里面那个小丸子她很是喜欢。
林清心里也在打鼓,不知道县令夫人会不会出手帮他把这些乞丐给撵走了,这都好几日了他家做不成生意,这可不行。
林清今天去开铺子的时候,他家门口依旧是横七竖八躺着乞丐,被撵起来了也不走,就歪歪扭扭地往他家门口一坐,怎么撵都没有用。
林清坐在柜台后面敲着桌面,林二姐儿急得在铺子里面团团转,“这到底行不行啊,行不行呀。”
林清也在等,若是县令夫人不肯出手的话,那他就让秦钊去衙门告状,秦钊是个秀才告状的时候也比普通人多了几分体面,而且有个案首的名头在身,多多少少有那么几分面子在。
就在林清想要不要出动秦钊这张底牌的时候,门口传来呵斥声,“起开,起开!”
林二姐儿跑出去看了一眼又跑了过来,“衙门来人了!还不少呢!”
林清一听衙门来人了也忙跑出去了,就看见十来个衙役挥着棍子赶人呢。
这些乞丐也不怕,他们这么多人呢,有耍赖皮地顶嘴道:“官爷,我们就坐在这也没碍着谁呀,凭什么赶我们走呀。”
“少废话,你们这是在闹事,走不走,不走就不客气了。”
“呦,我们这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您怎么个不客气法呢。”
这些乞丐赖皮得狠,知道衙门一般不会抓他们,抓了他们又没有油水,还得给他们吃饭,谁会抓他们呀。
“都给抓了!”
领头的一声令下,衙役们纷纷拿着棍子狠狠打了过去,随手就跟抓小鸡似的给按在了地上,抓了七八个一提溜串地给拿走了,剩下的乞丐吓得纷纷四散跑开了。
“大人,大人,我错了,小人在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