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阿樾,只?能是你。”
想要取悦、讨好、接近一个人有太多的法子,能换来的心意也分很多种。
吴文也不是没有尝试过?。
失败了不是因为他来得晚了。
是他不想要。
不是谁都可以。
因为是你,只?能是你。
晨间的凉风拂过?林清樾脸庞,体表的燥热却没有因此冷却,反而和着少年不再遮掩的浓烈情意,如一团燎原烈火,冲撞得林清樾难以思考。
罕见?的。
她竟无?计可施。
“阿樾!”
吓完人的祝虞刚赶来,一声惊叫救了林清樾此时?的无?措。自己衣衫还滴着水的祝虞拿起岸边的干燥衣衫手忙脚乱地将水中?似穿未穿的林清樾重新包裹起来。
“梁映非礼勿视!”
挡在林清樾身前的祝虞难得声响如此之大。
梁映垂下眼?眸,背过?身。
祝虞这才惊魂未定地回身看向林清樾。
“哎呀就算——也不能……算了,先回去再说。”
几次张口欲言又止的祝虞,实在不知如何照顾这两人之间微妙的情愫,头疼了半天?只?能先拉着看似神智不太清明的林清樾回了舍房。
到头来,几人费心熬的药也不算白费。发现林樾也有了高热的迹象,祝虞便差看着更精神的梁映去把放在半路上的药拿回来。
少了梁映,祝虞才觉得说话轻松些。
她给榻上的林清樾敷上凉帕子在额前,面色担忧地看过?来。
“阿樾,你……怎么看待梁映?这女?子清白不是小事?,你俩若是互相有意那倒还好……若你无?意,那将来你的婚嫁怕是……“
“婚嫁?”思绪堪堪回笼的林清樾念着这两个字,忽地轻笑了一声。“无?忧,我不会嫁人的。”
“今日?的事?并非什么大事?,只?是意外,和我有意于谁无?关。你不必为我忧心,只?需继续帮我守好这个秘密你便可。”
“那是当然。”
祝虞应声,却瞥见?少年眼?眸里,和以往开阔清远的底色不同,一丝怅然更高地凌驾在悸动和抉择之上-
林清樾请了病假。
和玄英斋学子的见?鬼说一同在早课的斋堂,传进了吴文的耳朵。
“文才,你不是说你去了好几次吗,真一次没看见??”
“不曾啊,那水鬼什么模样?”
吴文讪讪笑道。
“别提了,想起来都渗人。”
“可能是我们倒霉吧。人家文才一看就是天?生阳气重,妖怪邪魅近身不得,咱们不好比的,还是乖乖自己打水在水房里洗吧。”
学子们摇着头散去。
水鬼一说在一个上午更在斋中?深入人心。轻易就将吴文前前后后十多天?的暗示付之一炬。
竟然又失败了。
吴文面色不显,指尖却忍不住烦躁地反复揉了揉书籍的页脚。
午膳时?被?招呼着用饭的吴文没心情继续装笑脸,婉拒了后,独自往舍房走?去。
拐入一个清幽无?人的小径,吴文蓦地回首侧身,躲过?了一记致命的刀刃割来。
吴文皱了皱眉,看着面前藏也不藏的高大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