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妈妈你早点出去旅游吧?”鹿禄提议道,“你要是出去旅游了,他们也不会每天都去找你。”听到鹿禄的提议,鹿姜简直是又感动又想笑:“他们的目的又不是我,只是觉得你不愿意认回梁家是我在阻拦而已,所以才一直来找我东拉西扯的,要是我躲出去了,他们肯定就会找你去了,说不定还会偷笑觉得我不在蓉城不能影响你,说不准你就同意了,到时候烦的人就是你了。”梁家一直觉得当年鹿姜和梁秋离婚的时候鹿禄还小不懂事,现在对于梁家的抵触这么大都是鹿姜教唆的,不然一个小孩子能记得什么呢?再加上鹿禄一直在读书,他们觉得鹿禄估计是做不了大人的主,等到和鹿姜谈妥了,哪里还管鹿禄的意见,要是和鹿姜谈不拢再来找鹿禄也不迟。“再说了,我怎么可能放心得下啊。”鹿姜带着叹息道,随即语调又欢快起来,“等他们找来再说吧,这可是送钱的事。”这话明显是说来安慰鹿禄的,鹿禄清楚鹿姜不想让自己操心,也顺从她的意思,假意笑了笑:“行,到时候让梁家的钱全都改姓鹿。”“啧啧,我还以为鹿姨会不让你接近他们家的人,没想到你们还打着这个主意啊。”贺延年听完鹿禄向他转述的话,几乎要笑出声来,“我听着感觉也有些惊讶,但仔细想想,这也是鹿姨能说出来的话。”“我也挺惊讶的,还以为我妈妈真的有这个打算,但一想就知道是在开玩笑。”鹿禄笑着道,她十分清楚,虽然横财诱人,要是中彩票抽奖之类的鹿姜肯定愿意收下,但对于梁家的钱,那绝对是嗤之以鼻的。“这个打算也挺好的啊,好歹有钱不是吗?”贺延年调侃道,但他知道鹿禄肯定不愿意要梁家的东西,随即又转了话题,“那鹿姨这次是出去不了了?”“对啊,我劝我妈妈出去旅游,免得梁家人一直找她,但她不愿意。”说到这里,鹿禄不免有些郁闷,但当贺延年问起的时候,她还是轻描淡写地敷衍了过去,“我的旅游攻略白做了。”“没关系啊,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鹿姨肯定会出去旅游的,或者我们之后也可以去外面看看啊。”贺延年隔着电话安慰鹿禄道。“唉,也不知道这事情什么时候结束。”听到贺延年的话,鹿禄不禁叹了口气、但凡双方有矛盾,要么一方压倒另一方,要么有一方让步,而鹿禄和鹿姜明显不想被压倒,也不想让步,那这件事情想要结束就很难了,除非对方主动放弃,否则还不知道要被烦到什么时候,鹿禄和鹿姜现在只有慢慢拖下去,等到梁家人自己觉得毫无希望的时候自然就不会再来了。事情虽然还没有结束,但鹿姜和鹿禄俨然将梁家人隔三差五找来谈话的日常当做了笑料来看,尤其是梁春说的话真的很好笑,处处看不上鹿禄,却又要认鹿禄回去。只是梁春是当真厚脸皮,梁家老两口自持身份不来找鹿姜,梁夏象征性地来找了鹿姜几回,发现鹿姜和鹿禄都不愿意之后,又来找了一两次就再也没来过,梁秋那是根本不敢见鹿姜,反而这梁春却仿佛是越挫越勇一般,每次在鹿姜这里吃了瘪,却隔不了多久又要找上门去,还大大咧咧地站在鹿姜歌舞厅门口,只要一看见鹿姜就开始大声冲着鹿姜喊话,喊几句就走,也不拦着路人什么的,更不强求鹿姜和她坐下来好好谈话,每天歌舞厅开门就去,关门就走,仿佛上下班打卡一样,准时得很。这些都是贺延年告诉鹿禄,还和鹿禄猜测道:“估计鹿姨也是在当个笑话看吧,反正也不妨碍她做生意。”这虽然只是贺延年说出来想要让鹿禄宽心的话,但他还真猜对了,回想起昨晚才和鹿姜通电话的内容,鹿禄笑着回道:“你猜对了,这几天我妈一直和我聊这个呢,就是当笑话看的,不止我妈妈,那条街上的人都传遍了,都当这是笑话。”梁春找哪里堵门不好,非要去歌舞厅找鹿姜,附近开店的都是老邻居,谁还不清楚当年梁春她们带人砸歌舞厅的事情?就算是原先不清楚的,也都被知道的给科普了一通,有些既八卦又有胆量的甚至还直接问了鹿姜,鹿姜自然也没瞒着,直接将梁家这么多年不管鹿禄,现在又想把鹿禄认回去的事情给说了,虽然有不少人觉得梁家也是鹿禄,要认回去也理所应当,但也有人觉得梁家太不要脸了些,终归来说一半一半吧,甚至还有好事的人把梁秋现在发达了的事情说了出来,听说现在已经有人在打赌鹿禄会不会回梁家了。“这件事情我知道。”贺延年知道这件事情也是因缘巧合,前些天他和林驹通电话的时候,听林驹说起过,“估计是李姨和他说的,你也别着急,她这样子应该也坚持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