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玖脸红成一片:“就是”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像丢炸弹一样把礼物塞进樊江杨怀里,“别人给他的。”意思就是,她会迟到完全是为了帮樊江杨拿礼物。樊江杨愣愣地看着怀里的礼盒,又看着易玖通红的脸,丝毫没有恢复下来的趋势,反而越来越红。“别人?我有一个朋友系列?”易玖面色复杂地看着曾俊波,这个老师为什么也会这些网络用语?“真是别人给他的。”“尚和是不允许谈恋爱的,那你说是哪个女生送的?”她也不知道啊她这副结结巴巴的样子,落在众人身上就变成了欲盖弥彰。“行了行了,同学之间送送礼可以,但是不要起了歪心思。”曾俊波不再耽误尖子班的上课进度,把注意力转移到课本上。只是这句话,使得整件事情更加晦涩了。同学们也适时回过头,只有樊江杨,目光还凝聚在易玖身上。易玖看着他,压低了声音:“我说真是别人送的,你信吗?”她睁大了眼睛,一副你可得相信我的模样,眉毛微微呈倒八字,眼睫颤着,那眼睛就像藏在贝壳里的珍珠,眼睑一张一合间,透着小心翼翼。看人的时候,太认真了。樊江杨点点头,他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把礼物放进课桌。易玖该不会也喜欢他吧?那可太好了。易玖特地挑了第二节课大课间前的那几分钟上楼去l班。在这个全校学生都往楼下的操场走的时刻里,没有人会逗留在班级里。她选了这个时间走到楼上l班,这样就可以把牛奶给梁肆延了。易玖决定了,以后还没出门的时候就把牛奶塞到他书包里,省的自己像特工一样每天一副并不矫健的身姿游走在尖子班和l班里。只是,她没想到去l班的时候,正有两个女生坐在前面。易玖认出那是余甜。她捂着肚子,趴在桌子上。两人并不熟,四目相对间,尴尬纵生。良久,易玖开口:“你知道梁肆延坐哪儿吗?”余甜指着最后排角落的位子:“那儿。”易玖道了声谢,把牛奶放在他桌上,想了想,又塞进了抽屉里。“可以麻烦你待会儿和他说一下吗,我把牛奶放在桌子里了,让他记得喝。”余甜简直是对易玖感恩戴德,她居然意外拥有了一次和梁肆延说话的机会。她忙不迭地点点头。易玖又说:“你是痛经吗?”余甜点点头,没什么气力地嗯了声。“我有止痛药,你需要吗?”余甜傻傻地看着她。她们很熟吗但是余甜真的很痛。易玖没说话,快步走下楼,过了一会儿又上来,还给她打了瓶热水。余甜看着她这番操作,在心底咂舌,这位姐姐是圣母还是菩萨。她接过那粒胶囊和热水,感激地对她说:“谢谢。”“没事。”“我走了。”易玖说。余甜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说:“刚刚好像有人找梁肆延的麻烦。”易玖一愣:“啊?”“约他去天台打架了。”梁肆延没去上早自习,他和沈邵闻还有一帮男生约着去了教学楼后方的操场上抽烟。彼时正是早间时段,老师们都在办公室里,学生们也在教室里自习,这里人来往稀少。“怎么换了个牌子?”沈邵闻看也不看,把球往后稳稳一抛。那球在篮筐边缘晃晃悠悠地转了一圈,然后稳稳落入框中。梁肆延咬着烟,盘腿坐在最下方的台阶处,仰着身子,手肘支在后几级的台阶上,吐烟的时候喉结滚动了一下。正儿八经的西装裤被他挽过了膝盖,裤脚处一阵白灰。早晨间稀薄的阳光直直地打下来,他挡了下眼睛:“什么?”“烟啊。”沈邵闻扬着下巴,“不是万年芙蓉王?”“爷今天想抽。”他含糊不清地说道。沈邵闻学着他的语气,几个男生对视了一眼,纷纷哈哈大笑。“梁肆延,你跟尖子班那个妹妹到底怎么样了啊?”廖暨凯坐在梁肆延身边,好奇地问。“什么?”梁肆延没听清。“装什么啊,人和董施为了你大打出手,你还在这装呢?”梁肆延指尖习惯性地敲打着台阶,似乎有些不明所以。“你说的是易玖?”沈邵闻先一步开口。“我不知道叫什么,就开学第一天上你车的那个,现在在尖子班。”廖暨凯和旁边那个男生对视了一下,“我没记错吧?”那男生点点头:“我就l班的,分班考前两个人打架来着,还是尖子班的妹妹先动的手呢。哇,你们是没见过那场面,针尖对麦芒,裙摆随风扬,看得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