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林诺恼了:“江景,你个人面兽心的东西,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你就敢绑我!?是不是林野让你来的,想杀我灭口!?”江景弯下腰,静静盯着徐知善的脸,很有耐心的在等他醒来。他轻轻道:“想杀你灭口是真的,不过不是林野让我来的。”“……”惊惧之下,林诺的眼珠慢慢转动,心想,“是啊,林野要杀也是杀我一个,怎么可能把他那个心肝宝贝也绑来?”可越是这样,他就越想不通了。他们和江景之间能有什么仇?“你……你绑我就算了,你敢劫走徐知善,我大哥能把你片了信不信!?”林诺气势微弱地骂了一句。江景皮笑肉不笑:“你大哥?”“你大哥要是来了,咱们就一起死。”徐知善的意识渐渐回拢,看清了近在咫尺的一张脸后,嗓音微弱地问道:“你究竟想做什么?”余光瞥见了不远处的针剂药瓶,他的头皮骤然一紧。“没什么,和林家有点旧仇,需要我来了结而已。”江景见他醒来,站直了身子,轻轻拍了拍他的头,看上去闲闲散散仿佛在他的心理咨询室一般,微微一笑,“对不起啦,殃及你这条池鱼了。”徐知善虚弱笑了笑:“哈……”“林野年纪轻轻坐上公司总裁的位置,居然也会遇人不淑,认识你这种处心积虑、用专业技能骗人真心的人渣,我真是替他可惜。”江景似乎欣然接受了“人渣”这个称呼。他好奇地打量着徐知善秀气的脸蛋,眯起了双眼,嘶了一声:“不过有一件事我还是很好奇,你真的不是那只水獭吗?”徐知善掀起眼皮,一双黑润润的眸子看着他,忽然笑了:“那你凑近看看,我像不像?”他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娇娇贵贵的,浑身腱子肉的江景当然不以为意。加上小徐秘书长得实在是好看,男人忍不住俯下身,真的靠近了他,打算细细端详一番。吭哧一下,响起了骨膜撕裂的声音!被捆住的徐知善居然咬住了那人的耳朵,不要命的往下撕扯,猩红的眼眶泪珠滚落。江景暴怒凄厉的叫声顿时响彻整个破败的房屋。他一脚将徐知善踹翻在地,捂着鲜血淋漓的耳朵疼得打滚:“妈的,妈的!”林诺吓得快发疯了,也跟着惨叫起来。“大哥……”“大哥你在哪啊!快他妈来救我啊啊啊!”林野前脚刚听小胖说完江景的真实身份,刚把资料传给董事长,两个人尚且来不及细究,他的手机便传来了一条短信。发件人是江景:【阿野,你想要弟弟活,还是想要老婆活?】“糟了。”林野的脸瞬间毫无血色。按照江景的要求,林野一路开车到了郊区的自建房。周围荒无人烟。石子颠簸的路格外不好走。林野鲜少主动去找警察,但这次却悄悄报了警。二儿子被绑架要挟,气得林父巴不得亲自提枪出来和江景正面刚,但柔弱的林母哭得差点昏过去,无奈之下,他只能让林野全权负责这件事,自己忧心忡忡在家陪着夫人。为了防止惊动劫匪,警察们老远便关掉了警笛。暗夜里。无数辆车子悄无声息潜入了寂寥荒芜的郊区农村。江景忍痛给自己包扎了伤口,半个鲜血淋漓的耳朵静静躺在灰尘里,他目光凶狠,幽怨又憎恨地瞪着徐知善:“本来打算留你一命回去做研究的,但现在没这个必要了。”他刚才还在隐忍,打算等着林野来了一起处理。但越想越咽不下被咬断耳朵的这口气。江景起了身,一步步走向眼神倔强,脸上已经带了擦伤的徐知善,手中的枪猛地上了膛,发出一道脆响!“杀了我又怎么样?你依然改变不了什么。”越是到了这个时候,徐知善反倒越是能冷静下来了。林诺也连忙道:“你、你他娘的不是要找我哥寻仇吗?刁难他手下算什么本事?”刚才徐知善连人带椅子摔倒的时候,无意间将一个啤酒瓶碎片带了过去,他悄悄朝林诺眨眨眼。林诺会意,一边像个哈士奇一样破口大骂,一边疯狂挣扎让他不要靠近徐知善。挣扎的幅度过于剧烈,他的手在背后拼命的划。终于,指尖勾住了尘土间的玻璃碎片。徐知善额头一凉,江景的枪口已经抵了上来。他的呼吸都跟着提了起来:“……”就在这时,年久失修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了。“江景。”夜色里,风尘仆仆的林野出现了。看见屋里的景象,他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你不要胡来!有什么事情都冲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