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心思琢磨这些……该想着如何从这局里面脱身出来。”小淘有些急了。
“稍安勿燥,御史台要抓我总得有证据的,裴寂等人把我抬出来,那是搅局的,是要看李二的笑话,毕竟谁都知道,我是李二的人,而我跟李二把交道也不是一日两日的,那李二多精明的一个人啊,哪能看不清这些人的意图,我现在倒是为梁家那小子担心,他的声望很高,更有人在暗中哄台,又有楚王夹在其中,这事处理起来,很有些难办哪。这事李二是硬不得软不得,软了别人会顺杆子爬,李渊也不太甘心被儿子赶下台,硬了吧,又怕人心慌恍恍,一个不稳,弄几个造反起来又是头大的事情。所以弄不好会直接拿梁道数那小子撒气。”
此时侯岳和小淘在家里商量着,而皇宫里,李二同样在看着梁道数的那篇《讨秦檄文》,心时琢磨着该拿这个梁道数怎么办,那手上不由自主的就在梁道数的名字上画了个x。
一边正在斟茶的太子妃长孙氏看见了,不由的伸出手,轻轻的盖住那个x字,然后整理衣服,行礼道:“殿下,此人杀不得,一方政冶,此人深得百姓爱戴,而其清流之名在士人之间也十分被推崇,臣妾听闻,在太学院,学子们处处以梁大人为表率,此人一杀,殿下怕要失天下士子之心了。”
李二轻轻将长孙氏扶起:“观音婢,我何尝不清楚这些,可他些翻之举却将我推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若是一般人,不杀也罢,可正是因为他有如此影响力,若不杀他,人心浮动啊。尤其是裴寂等人,借此事件将侯学士拉进去,他们是要看我的笑话,谁都知道,那侯学士是我天策府的人,如今却被人推在了倒秦第一线上,又把五弟给牵连进去,这事越来越棘手。”
“臣妾听闻侯学士同梁大人之关系十分要好,而侯学士在士人间也有一定的声望,殿下不若让侯学士去劝那梁道数,痛呈利害,只要梁大人能归顺殿下,一切岂不是迎刃而解,亦可展殿下之心胸。”长孙氏捧着茶递给李二道。
“这倒可一试……”
于是,第二天,侯岳便接到了一份秘密手教,让侯岳去御史台的大牢里劝服梁道数,如果劝服不了,那你侯学士就只有呆在御史台大牢里别出来了。那手教的口气似严厉,也似有着调侃的意味,但侯岳一点也不敢拿它当玩笑话。
于是侯岳便很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反的感觉。
小淘说了:“我等你三天,你若不回来,我搬了被头去陪你。”侯岳说:“那正好,咱们夫妻在牢里做个同命鸳鸯,没事的时候,互相扒拉着头发找虱子。”
当然,以上对话那纯是扯谈,事情即然已经这样,那生活总要以一种乐观状态持续下去。
御史台,监察的是百官,所以,这里是官员最不喜欢来的地方,侯岳由着人领进来的时候,发现梁道数这家伙在牢里还挺自在的,牢里还给他备的笔墨,这家伙将那间牢房的墙全写满了字。
狱卒将两人领到了一间耳房里。
梁道数见到侯岳,便当先一揖,这件事情将侯家三哥牵扯进来,是他最惭愧的。
侯岳唯有摸着鼻子苦笑,可心里也不否认,这梁道数是纯爷们,真是做人不敢做,为人所不为啊,可同时,侯岳也恨不得踢他一脚,揍他一顿,你想找死,也不是这么个找法的。要是碰到个气量小的,早一刀咔喳了,还让人来劝?
“我说梁小子,你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我瞅着秦王没什么不好啊。”侯岳的开场白是一通抱怨。
“若以上古的屠龙术来说,秦王确实没什么不对。”梁道数淡然以对。
而梁道数的话却让侯岳大出意外,他本以为梁道数一定要数落一通秦王的不是,没想到却这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认同。
“即然,你也认为他没什么不对,那又干吗要整这么大场事出来,嫌活腻味儿。”侯岳更郁闷,肚子里还腹诽着,这梁小子莫不是秀逗了。
“我祖父跟我分析过杨广,其实杨广很聪明,也很有才学,更甚者,他有雄心壮志,可是当他登上权利顶峰的时候,顶峰的风景太壮观和眩丽了,因此他迷失了方向,究其原因,他丢掉了一根鞭子,一根在他走错方向,能抽得他痛的鞭子,而我现在,就要做这样一根鞭子,玄武门之变不管如何,这是一场人伦大逆,杀兄灭弟,历史从来都是胜利者书写的,也许后人,谈起玄武门之变来会津津乐道,但此刻,我要让秦王记住它的痛。”梁道数负手说着,此刻他的倒是很有一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之感。
此刻侯岳觉得跟梁道数有很深的代沟,梁道数的行为他无法去认同,可不否认随梁道数的话,他心中也涌起一起激荡……
有些人你无法理解他,但他能让人不由自己的说一个‘服’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